两名蓝衣道士从远处走来,母马越发慌乱,转身欲跑,小秋将它拦住,轻轻抚摸它的鬃毛,劝道:“很简单的事,一会就能结束,不用害羞,所有的马都要剪去尾毛,你们在这里白吃青草和豆子,也该付出点代价。”
道士走近,与小秋互行道统之礼,他们昨天就派人打过招呼,小秋已经知道两人的任务,上前说:“两位师兄,能将枣红马的尾马也剪去吗?让它做个榜样。”
两名道士笑着答应。
枣红马很温顺,没有做出半点反抗,两名道士一人取出布袋,另一人双手合围,轻轻捋过马尾,长毛纷纷落入布袋,最后只剩下一条细细的尾巴。
枣红马甩动尾巴,回头看了一眼,惊愕地睁大眼睛,但是没有发怒,而是转向母马,示意这不算什么。
白马垂着头闷闷不乐,它的尾毛色彩缤纷,与全身的白色形成鲜明对比,是它最得意最喜爱的地方,绝非枣红马的平凡尾巴所能比拟,可它没有再跑,五年一次,每次终归免不了这一劫。
剪毕白马的尾毛,一名道士满意地说:“第一次见锦尾马这么老实,省下不少麻烦——咦?它这是怀孕了吗?”
“是枣红马的。”小秋高兴地说,为枣红马感到得意。
“锦尾马怀上普通马的后代,这种事可不多见,希望生下来的还是一匹锦尾马。”
两名道士将装有枣红马尾毛的布袋留下,这东西他们留着没用,然后向小秋告辞,腾空飞起,去找山谷里的其它锦尾马。
枣红马很快适应了没毛的尾巴,山谷里蚊虫稀少,也不用时常奔跑躲避天敌,尾毛的作用其实没有多少。
白马却高兴不起来,无精打采地原地转圈,偶尔仰头悲鸣一声,连鼻子低下的青草都不肯吃了。
枣红马在白马身前身后奔跑,总不能哄它开心,只得又向小秋求助,伸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小秋挠头,锦尾马的尾毛是制作法器的重要材料,非常珍贵,庞山养着它们的目的就在于此,他不可能也没有资格阻止,更没办法替它们变出一条尾巴来。
“你可难住我了……”小秋脑子里灵光一闪,“跟我来,没准真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