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骸附身的斯佩多亲信那边很快传来了消息,查理已经接受斯佩多伸出的橄榄枝与他联手策反,瓦利亚不再有我和玛蒙的容身之处。这一新闻彻底断绝了我重返战线的微弱希望,只好老实藏身于阿诺德的庇护下静待体能复原,听着战场上传回的情报干瞪眼。
毕竟是母亲和母亲未来女婿的双重要求,我稍许恢复活动能力后,也只得按照吩咐拄着拐杖无所事事地在屋内四处闲逛。背部刀伤外加跳楼的冲击力生生折断了我的一条胳膊一条腿,所幸我以四肢抵消了撞击对内脏的损伤,才没有当场咳血猝死。作为代价,如今我只能以这副半身不遂的废人模样沿着长廊慢慢游荡。
母亲每晚前来卧房探视我一次,除此之外都和阿迪……阿诺德先生一同化作浮云飘荡得神鬼不知。比起不成材的我,那位先生倒更像是她的亲生儿子。
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生死关头的挣扎,即使是我这种心胸狭窄的真小人,也并未对斯佩多所称的“义兄”产生多少嫉恨心理。
阿萝德拉·埃罗——我的妈妈还活着。对我来说,世上不会再有比这更珍贵的宝藏。
不仅是母亲的生还,这座伪装成民宅的秘密据点中还贮藏着数不胜数的意外惊喜。
我先是在起居室中偶遇了一位蓄着浓密波浪状卷发的中年女仆,她手腕上那串吉普赛人似的彩色镯子叮当作响,当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察觉到我惊愕的视线,女人随手拨了拨颊边散落的长发,抬起头来冲我莞
尔一笑:
“好久不见,姑娘。你可长成个美人儿了。”
“你是……娜……拉?……娜拉?!!”
直到那时我才知道,两年前自卫队成立的导火索——杂货店老板弗朗哥遇难之后,giotto当即调动人手四处搜索被混混们掳走的弗朗哥遗孀娜拉的下落。最终在人口贩卖市场上救下即将被卖往国外的娜拉的,正是阿诺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