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
无视斯佩多唇边不断倾泻出的刻薄言语和挖苦笑声,我平静地仰起脸孔直视他充斥着露骨恶意的扭曲五官。
“信仰,希望,爱……相信这些不行吗?连这些都丧失的话,相当于把身为‘人’的事实都抹杀了吧?在你看来,giotto的原则也许确实是不可把握的虚幻概念,但这些抽象的东西说不定能够成为别处某人的精神支柱。”
信、望、爱。
这不仅是上帝之城的坚固根基,更是人生而为人的不朽证据。
人会怀抱各自的信念,人会对未来寄予期望,人会对他人付出爱。正因如此,人类社会才能在纷争炮火中延续至此。正因如此,人类才会有明天。
这才是我从giotto手中得到的最珍贵的、不容任何人玷污的宝物。即使无法和他并肩步入那座城池,我也将在地上仰望他塑成理想圣城的那一刻。
“呵呵……你比我想象的要天真呢,埃罗小姐,这也是giotto的影响么?这可真让人伤心……自从失去艾琳娜以来,我就彻底看清了——giotto的做法是无法开拓出未来的。本以为和我承担了同样绝望的你能理解我的意见,真没想到你会作出和奥菲一样的幼稚发言。说起来,那孩子的兄弟姊妹都在她年幼时死于饥饿和瘟疫……太遗憾了,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你们也许可以成为胜过亲生姊妹的知心好友。”
黑发少女低头离去时失落消沉的面容忽然从眼前一闪而过。
“……怎么回事?奥菲利娅小姐怎么了吗?”
“她知道的太多,想管的闲事也太多了。”
斯佩多的回答不仅牛头不对马嘴,而且如谜语般令人费解,这与他工作上一贯雷厉风行的果断态度大相径庭。我不由多长了个心眼,把座椅拉远一点后才谨慎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