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个人幸福怎样都无所谓,只是姬君……”
志保皱紧眉头向我瞥了一眼,依旧没有就此罢口的意思。
“——我没有意见,志保。”
“姬君……?”
“如果giotto认为这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其他干部也没有异议,让他去娶那女孩不就万事大吉了。我们再怎么说也只是战斗部门,不需要为和平大业操心。这儿没我们插话的份,志保。”
我自己也很难说明,我是怀着怎样矛盾的心情说出上述这席空话套话的。
联想起这些天来瓦利亚内部流传的种种轶闻,结合今日giotto坦诚布公的自白,我大致把握了目前我们所处的艰难境遇。
菲洛家族企图把势力延伸到我们保护的城镇区域,因此不断挑衅来炫耀自己握有的武力与权力。显然,对方并不乐意与彭格列开展全面战争来自伤元气,而希望通过某种怀柔手段收服彭格列的年轻首领,进而从我们手中夺走西西里南部地区的控制权。
他们压根是把giotto当成一条略施小利就会乖乖向他们俯首称臣的叭儿狗。
比起将计就计应允婚约的giotto,对方耍弄的傲慢把戏更让我不痛快。
若说我对giotto本人有什么不满,莫过于他最近一力推行的削减武装计划——他一心认为仰仗暴力是不可能创建出真正的地上天国的,大力主张用对话、沟通和理解来解决问题,并身先士卒为分布于西西里的各个家族作出了表率,分频次逐步遣散彭格列掌握的武装力量。
为了制止这个蠢到冒泡的计划,戴蒙·斯佩多和查理排着早晚班挨个儿找他吵架。据说这两个炮仗搞得giotto的办公室跟更年期夫妇的卧室一样,经常从晨光初现一路吵到明月高升,你拍桌子我掀门,你摔杯子我砸窗,就差拆墙揭天花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