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我跑出去了,没有和他们交代。门口撞见雅各布,他想对我说点什么,可看到我泛红的眼睛时,又闭嘴了。
回来后我拎着从便利店买的两袋啤酒直冲天台,我并不是要喝酒跳楼,我只是觉得失恋就该喝酒,是告别这段暗恋的一个仪式。
就像有的女孩子失恋后会剪掉长发,或者烧掉过去有关于对方的一切。
晚霞被夜色覆盖后,天暗下来,街边路灯亮起。我摁亮天台的挂灯,盘腿坐在席子上,拉开易拉罐就开始猛灌。
“哐当——”
喝光的易拉罐被我抬手丢开,不多时,我就被空罐子给包围了,地上横七竖八的罐子像是埋下的地|雷。
又拉开一罐啤酒,雪白的泡沫涌出,我却觉得自己一点都没醉,越喝越清醒。
“你不该再喝了。”
彼得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我眯起眼看过去,没管,继续往嘴里倒。一口气干掉半罐,我吸了吸鼻子。
“你又不喝,还管我喝吗。”
“我们、我们还没成年,不能喝这么多酒。”
“那未成年就能和罪犯打架了吗?还是会没命的那种。”
“这不一样,我是复仇者一员。”
我没想过找彼得陪我喝酒,说不定他这滴酒不沾的宝宝半罐就被放倒。
但我可能真的需要一个人听我发牢骚。
我将左边的啤酒罐给扫开,空出席子上的位置,大力地拍打着,说:“过来,不要你陪我喝,就陪陪我。”
彼得顺从地走过来,在我身旁坐下。他小心说:“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