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新姜讷讷问:“这纸盒要丢到哪去。”
“跟我走,我知道往哪儿丢。”傅泊冬带着她走了一段路,交给了垃圾房里正在忙着分类的工作人员。
出门时,只有瞿新姜拿了外套,傅泊冬穿着荷叶领的打底衫在大风里走,单薄的肩微微颤着。
瞿新姜看着垃圾房里的人把纸盒收走,回头又看见傅泊冬和她并在一起的肩,隐约感受到,她和傅泊冬之间的关系,是有了一点改变,心里的疙瘩像受到治愈的瘤子,变小了点儿。
“林珍珍说,你以前很怕我。”傅泊冬忽然说。
戴着手套的工作人员把纸盒打开翻看了一下,随后丢进了其中一个桶里。
纸盒是有点重量的,砸出一声响。
瞿新姜退了几步,脸朝外长呼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她才说:“是有点,我很小的时候也去过你们傅家的老宅。”
傅泊冬目露讶异,显然不记得了。
瞿新姜又说:“那时候婧姨让你陪我玩,你敷衍我,你在忙别的,让我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我在花房外蹲了大半天,被晒得脖子又辣又疼。”
傅泊冬唇一抿,她是真的忘记了。
瞿新姜又想了一阵,眼眶有点湿,“我妈妈以前总是夸你,她觉得我不如你好,所以我爸才对我不冷不热。”
说到最后,嗓音近乎发颤,像是要哭,又像冷得哆嗦,“我又不可能做得像你那么好,我费那么大的劲是为什么。”
她呼出白气,“那次晚会,就是我拿了信的那次,我本来只是想去后台看看,你到底有多好,你碰巧走了,我误打误撞接了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