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事,”瞿新姜一顿,“那是什么事?”
傅泊冬稍稍拉远了一点的距离,不想让瞿新姜觉得有压迫感,“我来得太急了,没有想好措辞。你要跟我回去吗,我们把合同撕了,我再和你说。”
一顿,她打补丁一样,“好不好。”
这样的傅泊冬简直得温柔得过了头,不再是棉花里藏着的刀子,就好像刀被抽了出来,被削成了雪花细屑。
想到这样的傅泊冬是别人没见过的,瞿新姜就点了头,她太容易满足,就算这是一个陷阱,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往下跳。
傅泊冬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车门没有锁,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不然一会可不会把你放到路边了。”
瞿新姜垂着眼,很果断地把安全带扣上了,“我想清楚了。”
然后傅泊冬开着车,回到了岭洋的别墅。
路上,瞿新姜总觉得不踏实,就算是在她的想象中,傅泊冬也极少会这样对待她。
这一路,她一直在不着痕迹地往傅泊冬那瞟,想知道开车的傅泊冬是不是别人乔装打扮的。
傅泊冬目视着前方,“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瞿新姜连忙回答。
“可你一直在看。”傅泊冬慢声说,语调有着罕见的轻松。
瞿新姜有好一阵没有听到傅泊冬这样说话了,在傅文咏病重,傅泊冬去幸安照顾的那一段时间里,她的声音总是充满了疲倦,显得很喑哑,很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