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泊冬的手还近乎像捧着一样, 覆着她的脸,“尽力就好了, 不是吗。”
瞿新姜企图冷静下来,“我没有在玩, 我有很认真地考虑。等你的病治好,合同就结束了, 在那之后, 我又可以做点什么。”
她言辞中尽是诚恳, 确实有在重视自己的前程, 在考虑离开傅泊冬后,自己的去处。
就好比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忽然萌生出了离笼的想法, 傅泊冬心有点闷。
可能傅泊冬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假设, 比如有一天, 瞿新姜会逃离她给的笼子。在瞿新姜把自己的想法表述出来的时候, 傅泊冬竟觉得难以接受。
傅泊冬收回手,被按在掌心下的纸巾随即飘落, 掉在了灰色的脚垫上。
她没有主动坐近,只是把手臂往身侧一撑,微微倾过去了点儿。她倾身的姿态,因为精明从容的神色, 总是能吓唬到人。
瞿新姜很轻微地缩了一下肩。
“你真的希望我病好?”傅泊冬问。
瞿新姜点头, “难道你不想好吗, 是你想治病, 我才留下的。”
傅泊冬心里明白是这样的, 只是她好像忽略了一点什么。她撑着手臂,看着瞿新姜说:“那你想好合同结束后,你要做什么了吗。”
城市已经暗了下来,路灯照进了车窗里,光影在快速掠过。
瞿新姜有点茫然,她没有摇头,可是灯光从她的身上扫了过去,映在她脸上的阴影也微微一晃,好似在摇头。
傅泊冬很快坐直了身,没有再看她,心里有点沉闷,她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
一直以来,她不太在意瞿新姜的想法,把对方当成了一个能被好好操控的脆弱皮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