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拥挤,却好像被淹没在人群中,变得不值一提。
在剥开瞿家的外壳后,如果再失去傅泊冬的庇护,她也许还真会一文不值。
队伍前进得很慢,在选手的确认上花费了一些时间。
排在前面的女生似乎分外紧张,一直在动着,小步小步地来回转动,时不时搓手。
瞿新姜心里没有什么悸动,因为她能预知到结果,但这种平静并不是来源于自信,真要寻根究底,那只能算是傅泊冬的自信。
排到时,瞿新姜已经站得有点发困了,她把资料递了出去,双眼因困倦而蒙了一层水汽。
审核的工作人员为了比对照片,抬头看了她一眼,看得愣了一瞬。
瞿新姜的好看通常会让人耳目一新,她不媚俗,不妖艳,因不自在而露了怯意,像是一张能随意泼洒颜料的画布。
很干净,很漂亮。
在车上时,程碧小提了一句,因为傅泊冬托人帮她办理了休学,所以她的在读院校还是国外一所知名音乐学院。
故而工作人员在看她的资料时,又是一怔,眼里露出少许掩藏不住的惊艳。
瞿新姜看着工作人员的神色,隐约能猜出个大概,但她不能说,她考进那所学院并不完全是靠自己,如果单纯依靠自己,好像她向来做不到什么。
工作人员给了她一个编号,让她去里面等着。
瞿新姜走时,工作人员又多看了她一眼,随后才审核起下一位报名者的资料。
等待的时间十分漫长,可在陌生人的包围下,瞿新姜就算有困意也不敢合眼。
在这几个月里,她变得越来越多疑,真成了惊弓之鸟,自己跑进了傅泊冬的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