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新姜把号码也存上了,“好了。”
傅泊冬这才缓和了神色,在没因病瘾失控的时候,总是显得精明又凌厉。
“上去看看你傅叔叔吗。”
“我来就是想看看傅叔叔,可是……”瞿新姜抬手,细直的手指撘在额头上,“我好像有点发热,不知道是怎么了,可不能传染给傅叔叔了。”
她的脸颊和鼻尖有点红,但唇色却又几近于无,一双眼水盈盈的,就连说话声也慢了不少。
傅泊冬沉默地看她。
瞿新姜压着声说:“我刚刚给你发了信息,你没回,我在门外吹了一会风,不知道怎么就吹热了。”
傅泊冬像是在看笨蛋,伸手把瞿新姜敞开的毛绒领子拢了起来。
瞿新姜没有把拉链拉得很高,是因为不想脖颈上承受压力,她会觉得难受。在毛绒领子被拢起的那一瞬,她飞快地缩了一下脖子。
“别。”
傅泊冬顿了一下,很快松手,“手拿开,我看看。”
瞿新姜贴着额头的手垂下了下去,随即傅泊冬的掌心贴上了她的额头。
凉飕飕的,和傅泊冬的小名很贴切。
“有点烫,发烧了。”傅泊冬语气不好地说。
瞿新姜抿起唇,不敢相信,又自己摸了一下额头。
“和我去挂个号看看。”傅泊冬语气强硬。
这几天傅泊冬确实很累,她没有像平时那样好好打扮,头发扎得很松,眼里甚至还有红血丝。
这样的傅泊冬看起来少了几分干练,却更让人不敢抗拒,疲惫到连棱角都不屑于隐藏,锋芒锐利。
瞿新姜连忙说:“只是吹了点儿冷风着凉了,不用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