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瞿新姜垂着眼一声不吭,她觉得傅文咏大概病得很严重了。
权利的移交,对于她来说,很难想象得到这意味着什么,可她回国后,很清楚地意识到圈里人对傅泊冬的态度。
傅泊冬就像是一个不近人情的主,这些钱权在她的手里,会像一把开锋的刀,变得更加势不可挡。
所以文肃星和宗烨在廉城就算再无法无天,也得在傅泊冬面前卖乖。
车上很安静,就连音乐也没有放,只有暖风在吹着,闷在车里,脸有点发干。
瞿新姜看了傅泊冬一眼,压着声不自在地问:“傅叔叔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很难。”傅泊冬很平淡地陈述。
大概这个事实已经被强迫着接受了无数次,所以才能说得这么平静。
瞿新姜双手平置在膝上,微微攥紧,手背白得血管清晰。
傅泊冬忽然轻声一笑,“你就不怕我把你卖掉,就这么来了幸安,还上了我的车。”
瞿新姜一怔,手差点就朝门把伸去,五指微微一动。
随即她猜到傅泊冬只是在开玩笑,但是开玩笑这件事同样不适合傅泊冬,所以她认定这一定是威胁。
傅泊冬飞快地睨了她一眼,“你傅叔叔和明婧阿姨都很开心,今天不用履行义务了,到了老宅后,你可以好好休息,做自己的事情。”
那合同上的事,实际上瞿新姜已经有好几天没做了,起先是因为她伤了脚踝,后来是因为傅文咏的病。
瞿新姜讷讷地应了一声,她又很小心地偷睨了傅泊冬一眼,想从那张冷淡的脸上找到什么情绪。
但在离开医院后,傅泊冬又用冰砖钢铁把自己武装了起来,不会露出太多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