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以前说覃傅是世交,我是信的,可看你和傅泊冬,又觉得不应当。」
瞿新姜动了动手指头。
「谁让我害过她一回。」
打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连手指都在颤,还是头一次在别人面前提及这件事。
随后,她又说。
「但我不是有意的,真的。」
林珍珍说:“我知道。”但是她没有说后半句话。
后半句,因为你有时候真的像个笨蛋。
瞿新姜松了一口气,把这句话说出来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只是她似乎从来没有当着傅泊冬的面道歉。
那时候她很难弯得下腰,不觉得自己有错,也不觉得傅泊冬会接受她的道歉。
林珍珍没有追问,似乎是知道她脸皮薄,过了一会才说。
「那你早点睡吧,明天回了家跟我说一声。按今天这么来看,我觉得傅泊冬应该不会太为难你,至少和姓文的相比,她是那么的……善良又彬彬有礼。」
瞿新姜无从反驳,回了一个“嗯”。
后来她还是吃了刘姨送来的水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安静地等待毒发,但很显然,傅泊冬并没有让刘姨在水果里下毒。
客房的天花板很漂亮,窗帘没有完全拉上,从外面泻进来的光把房间微微照亮。
床也很大很软,大概能躺两个她加两个林珍珍。
这么舒服,她本应该一闭眼就能睡着,可是却由衷地感到害怕和失落,尝过失去的痛楚,一切短暂的拥有都像极了泡沫。
过了一会,她起身把窗帘完全拉上,在黑暗中,听觉似乎变得极其灵敏。
她侧着耳朵仔细地听着门外的动静,听见了细微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