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的风格和傅泊冬本人如出一辙的冷淡,连墙都是淡灰色的,只顶上那盏灯看起来沾了一丝暖意。
瞿新姜左右看了看,“剪刀在哪里?”她想把吊牌剪了。
傅泊冬朝化妆间指去,“梳妆台的桌上。”
瞿新姜走了进去,找了好一阵才找到剪刀,刚剪断吊牌,忽然听到了一些不合时宜的声音。
隐忍又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她在国外呆的那段时间里,经常泡吧,喝酒蹦迪,在那种场合中,时常会听见这样暧昧不清的声响。
瞿新姜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不以为意地推开盥洗室的门,想进去换衣服。
自信在傅泊冬的角度看不见她,于是她边走边拉开了裙子的拉链。
呼吸声又响起,沉沉闷闷的,随后杯子摔碎。
哗啦。
瞿新姜猛地转身,从化妆间里探出头,只见傅泊冬面色潮红地站在床边,然而目光却分外凛冽。
像是大雪里的冬梅,明明潮红是她,凛冽也是她,浑然一体,却又泾渭分明。
瞿新姜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浑身僵着,看着傅泊冬弯腰,似是想把地上碎掉的杯子捡起来。
然而傅泊冬迈了一步,膝盖突然一软,整个人往下坠落,跌坐在地时堪堪扶住了床。
瞿新姜吓坏了,顾不得傅泊冬的眼神,着急从化妆间里跑出来。她身后的拉链已经扯到了腰间,在弯腰扶起傅泊冬的时候,领子滑下了肩头,内衣露出一角。
傅泊冬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喘着气把她按在了地毯上,眼梢晕红,偏偏目光极其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