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讽刺,他曾经承诺来主持温凉的婚礼,却不想最后却是站在她的墓前,送她最后一程。
“全能的天主圣父,你是生命之源,你借圣子耶稣拯救了我们,求你垂顾她,接纳她于永光之中,愿……”
像是咽下了铅块,还没说完的悼词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他没办法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
“愿她的灵魂可以回归天国,从此不再受苦难的折磨。阿门。”
giotto突然开口,面无表情的代替纳克尔做了结尾。
是的,就是这样。你本就应该回归天国,只有我这样的人才需要堕进地狱。
一直沉默的跟在后面的萧然走上前来,捧起第一捧泥土放在黑色的棺木上。然后人们一个一个的走上前,一捧一捧的撒下泥土,渐渐的埋没了那樽漆黑的棺木。
莉丝小小的手撒上了最后一捧泥土,大理石的墓碑最后被树立起来。
vil·vongo
(1839—1861)
本应写墓志铭的地方还空白一片,因为没有人知道要写什么。如果要歌颂这位女性短暂的一生中的荣誉,那么仅仅这一块墓碑还远不够。
没有她,就不会有现在这个家族。家族建立的每一刻,都有她的参与,都有她的身影。
每个人都还有许多话想跟她说,但又不忍让她再烦恼于这些世俗之事。
最终,那块墓碑上还是一片平整。
葬礼结束后的下午,按照惯例,女性中地位最高的萧然要去帮温凉收拾遗物。
疗养室一如往日。
床头柜的花瓶里插着盛开的铃兰,木质的地板上一尘不染,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光亮——那是涂过蜡才会有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