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绑起头发,温凉就半跪在伤者身边给她包扎伤处——拜giotto他们所赐,温凉现在对这工作无比熟练。
但其实,她真的不觉得有什么可自豪的,也不希望会遇到需要展现这项技能的时候。
毕竟,受伤从来都不是一件好事。
过来以后,她一直没有见到giotto他们,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但是……眼前有比“担心”要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温凉强迫自己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帮助这里六神无主的人们。
这些人也是已经完全没了主意,不然,怎么会听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姑娘的话呢……
温凉苦笑一声,抬手用袖子蹭了蹭满头的汗水,有灰有土也不在意了,现在可不是想这些小事的时间。
因为药物和工具都有限,她只能用碎木片和布帮骨折的人固定一下,绷带早就用完了,现在她用的都是用床单或者桌布撕成的布条。
她和萧然都很忙,忙的甚至来不及说上一句话,她的腿因为长时间的蹲跪已经麻掉了,胳膊也已经僵硬酸疼。
萧然则是满身的灰土,手指在抢救财物的过程中被烫伤了。
但是两人都不敢停下。
面对一个人两个人的杯具或许还可以置之不理,明哲保身,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还不拼尽全力的人,自己的心就会彻底的坏掉吧?
温凉咬牙坚持着,尽管她觉得她的胳膊已经要抬不起来了,尽管木头烧焦的糊味儿混着血的腥甜熏的她头晕反胃。
但是她不敢停下来。一刻都不敢,她怕以后眼前的这一刻会成为自己永远的恶梦,怕自己的心会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坏掉。
现在想想,她真的是被giotto保护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