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唯一的一个人正无精打采的趴在床上, 听见门开的响动也依然动也不动,白锦见状,会意的将房门反锁住,才不疾不徐的走了过去。
他推了推床上的“尸体”,伸手拂开了玉罗刹额前的头发:“他走了?”
玉罗刹恹恹的嗯了一声。
待白锦坐到床沿上,玉罗刹才扭了扭身体,调整了下趴在床上的姿势,把头枕在剑客的大腿上,没好气道:“烦人得很。”
这几天宫九每天都要来找玉罗刹下一盘棋,特意掐着午睡的点来,一来就是一两个时辰不挪屁股,两个互相看对方不大顺眼的人就在棋盘上优雅的厮杀一场,直到晚饭的时候再“和和气气”的道别离开。
于是玉罗刹这几日的心情便一直不大好,看宫九不顺眼只是其中的小部分原因,更多的,却是因为他晕船。
大宗师还能晕船?
按照玉罗刹的话来说,他是以前晕过船,现在虽然不晕了,可心底还是十分排斥大海的,说着便把手放在白锦的腿上,不动声色的往上摸。
白锦其实不怎么信他的邪,可每次回来都看见玉罗刹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趴在床上,也只能替他揉一揉太阳穴,意思意思安慰一下他了。
今天也是如此。
他揉着玉罗刹的额头,道:“明天就到了。”
玉罗刹嗯了一声,用一个比较费力的姿势抱住了白锦的腰,眼睛里闪动着不怀好意的光。
白锦直觉的察觉到了一丝危险,还未想清楚这股危机从何而来,趴在他腿上的人忽然如同一条灵蛇般缠上了他的身子,伸出双臂紧紧箍住他的双手,将白锦整个揽在了自己怀里。
玉罗刹凑近剑客的耳朵,暧昧的在他耳边吐息道:“那两本书,你看了吗?”
白锦眼眸半垂,脸上一丝慌张的神色也没有。
他用一种笃定的口吻道:“你弱不禁风了这么多天,其实就是为了问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