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衣剑客来的比预想中的迟上些许,但到底还是在天亮前赶到了,老人也只好按照约定“忍痛割爱”,他虽无赖了些,但还不至于言而无信。
新来的小子马上就要走了,他反倒有些依依不舍起来。
老人摸摸苍鹰的头顶,摇头晃脑的自言自语道:“老咯,老咯。”
苍鹰蹭了蹭他的手,权当安慰。
白锦确实该走了。
他已在东瀛的小岛上住了近十年,甚至与周围的渔民也混了个脸熟,虽从未与他们说过话,但这座小岛上的一草一木,都已成了他最熟悉的风景。
可长久的留在一个地方,对他的剑道并无益处。
所以他决定离开。
“小子,给你,这是交给薛衣人的回信,你可别丢了。”
白锦收下了白鹤老人的信,当着他的面郑重的放进了怀里。
老人摸了摸胡子,又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替我去办。”
“何事?”
“南疆有一个女蛊师,六十年前也算是南疆第一美人了,如今六十年过去,怕是已经入土为安了。你问问住在那儿的人,应该能打听到她埋在哪儿,你去替老夫看她一眼,烧点纸钱,让她在下面买点胭脂水粉。”
女蛊师。
白锦觉得有些印象,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说过。
他道:“我记得你曾说过,你丢弃了过去。”
丢弃了过去,却还惦记着人家的第一美女……啧。
这样的隐晦的话语深深刺痛了老人的神经,白鹤老人眼看就要跳脚了,白锦立刻安抚道:“我明白了,待回了中原,我会去一趟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