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刹望着白锦平静的眸子,语气认真道:“道长的一片好意,本座自然不能不知好歹。这些黄金只是跟罗刹牌一起寄存在你那里而已,日后本座自会向道长讨要。”
白锦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倒真没再说什么。他只是抬手一挥,动作潇洒,行云流水,那几个大箱子便如同出现时那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玉罗刹瞳孔猛地一缩,嘴角反而浮现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他试探道:“这莫非……就是传闻中袖里乾坤的本事?”
白锦道:“袖里乾坤,那是神仙的本事。”
玉罗刹不吃他这一套,顿了一顿,他竟语气幽幽的念道:“华山纯阳宫,西湖藏剑山庄,隐元会,七秀坊……白道长,本座记的可对?”
白锦一愣。
他实在是很久没有从别人口中听过这几个熟悉的名字了。
久到已经有了几分陌生,久到那一刹那间,竟还有些恍如隔世。
他沉声道:“这些话,我只在三年前对胡铁花提过。”
玉罗刹笑了:“不错。为了让酒铺里的老板娘回忆起道长说过的每一个字,本座也很是费了些力气。”
白锦的脸色也终于变了。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
玉罗刹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袖子,他的神情逐渐平静下来,看起来冷静极了。
“你敢当着我的面拿出五十万两黄金,这个时候就不应该再惊讶。白道长,你——可是真的来自你口中的大唐?”
这一句话就如同一道惊雷,但凡在场有一个外人在,恐怕都要以为玉罗刹是发了失心疯了。
一个没有发疯的人,又怎么可能问出这样荒谬的问题?
白锦竟是笑了:“……胡铁花道我是喝多了酒说胡话,你便不觉得那是胡话么?”
“胡话?”玉罗刹冷笑道:“胡铁花头脑简单,本座可不是。谁会为了醉酒时的一句胡话,千里迢迢从兰州跑到华山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