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心里觉得好笑,也不去跟初为人父的傻爹一般见识,转而问道:“令夫人也同意他学剑么。”

玉罗刹的语气辨不清悲喜:“拙荆难产去世,已不在人世了。”

白锦微微一顿:“……节哀。”

玉罗刹似乎是笑了一下,浑不在意道:“自然。”

他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一个痛失爱妻的丈夫,幸而白锦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别人愿意说他也愿意听,别人不愿意说,他也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见玉罗刹如此表现,白锦果然不再多问了。

他伸出一指,戳了戳婴儿弹性十足的小脸,不想这一下,竟是直接把婴儿给戳醒了。

小家伙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呜哇啊啊!呜哇啊啊啊啊——!”

傻爹一惊:“!”

白锦一惊:“!”

玉罗刹手忙脚乱的抱起婴儿,姿势有些僵硬,被抱起来的一瞬间婴儿安静了片刻,紧接着又继续抽抽噎噎的在玉罗刹怀里哭了起来。

白衣剑客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若无其事的背在了身后。

见过新鲜出炉的小徒弟后,就是长达一个月的闭关。

待他出来时,外面的世界大雪纷飞,俨然已经进入了冬季,整个西方魔教银装素裹,热热闹闹的筹备着少教主的满月礼。

白锦径直去见了玉罗刹。

大殿里,玉罗刹高座在主位,慵懒地斜靠着椅背,骨节分明的手随意的搭在了华丽的扶手上,食指轻轻打着节拍,一派漫不经心。

“多谢玉教主大恩。”

柔不禁风的女子向玉罗刹行了一个大礼,玉罗刹歪在椅子上,无精打采的半眯着眼睛,如同一只打瞌睡的大猫,声音却依然是极有威严的:“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