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自不用多说。

年轻的乾元与坤泽相遇,便如同久旱逢甘霖,日月星合流,激烈而无师自通地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略)

脑海中关于昨夜的片段回放完毕,李白颓丧地坐在原地,掩面低低地□□了一声。

可笑他过去一直仗着自己的血统和一把神兵,便以为走遍天下无敌手,实在天真得很。如今自分化以来,他头一次撞上了澎湃浩瀚的情-潮,陷得如此彻底,才知道,就算是神仙也有躲不过的致命弱点。

一个大意疏忽,害人害己。

事已至此,李白无意用借口来狡辩抵赖。

虽然他并非见色起意的采花贼,可人家好端端地坐守中枢阁,却被他闯进来一通瞎搅合,又挨揍又挨操。论过错,全在自己身上。

他百般愧疚,想要说什么,又怕被对方指着鼻子痛骂登徒子,更怕他什么都不说,只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自己,无声的谴责更叫他羞臊难安。

李白深吸一口气,更换姿势,规规矩矩地跪坐在地上,负荆请罪。

——我无耻,我流氓,灵煌剑在此奉上,您想怎么打就打吧!

青年并不接剑,睫毛轻颤后抬起,从乾元低垂的脑门上掠过,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袍子,哑声说:“衣服……”

他只露出几根修长葱白的手指,点了点地面。

李白赶紧捡起散落在地的衣裳,看着他吃力地坐起来,外袍从肩上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