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床时就觉得嗓子不舒服,现在更是沙哑得厉害,一想到曳影搞了他这么久,腰不酸腿不疼,依然精神抖擞,体力充沛的样子,他就有些心里不平衡。

咚咚,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

曳影正在给诸葛亮梳理汗湿的头发,不由动作一顿。他和诸葛亮对视一眼,这才不太情愿地松开了他,起身去应门。

半开的门挡住了访客的身影,诸葛亮只能看见缝隙间一晃而过的青绿色,空气中弥漫着雨后初晴的潮湿气息,又传来温声细语的说话声。

不一会儿,曳影就回来了,端着一盘新鲜的仙桃冻,送到诸葛亮面前,说这是隔壁乘客送来的。

他很想留诸葛亮多坐一会儿,但他心里却还惦记着找出昨晚的罪犯。

住在五号房的乘客很少出现在车厢里,神神秘秘的。诸葛亮在曳影的监控里只看到一个行色匆匆的背影,深蓝色的制服与长靴,军帽被压得很低,挡住了半张侧脸。

诸葛亮在门外按响门铃,却迟迟没有动静。

对方好像不在房间里。

也可能是在忙着工作,无暇分神,要么……就是在刻意回避自己。无论是哪种,诸葛亮都有一种预感,他不太可能从这位邻居口中问出真相了。

诸葛亮转向走廊另一侧,透过敞亮的窗户眺望远处的山脉风景。

阳光很好,视野开阔,他却陷入沉思,只觉得整个列车都充满了古怪。

如果罪犯是藏在乘客中的一员,哪有这么难找?他问过的几人明显知道些什么,却语焉不详,好像在故意将他引导向迷雾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