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叹了口气:造化呀。
边牧没有主,又颇有灵性,庄周就把他收留到家里住下了。晚上,他给边牧重新打理了毛发,清虫杀菌,看着估摸已经是成熟的年纪,给他开了个肉罐头。
一向粘人的布偶有点吃味,扑过去伸爪子挠,被边牧尽数按住,轻轻一拱就被推翻了。他在地上滚了两圈,懊恼地爬起来,对着边牧小声地叫唤。
边牧也仰起脖子,嗷呜了一声。
布偶似乎听懂了,小心翼翼地迈出一步,又一步,靠近过去给他舔了舔脖子上的毛。
边牧又用爪子拍了拍罐头,倒出来一点牛肉块,布偶低下头嗅了嗅,是自己没尝过的味道。
布偶还没成年,庄周平时给他喂食就不多,但馋嘴是布偶的天性,起初的谨慎在确认过无毒后便飞快地丢掉了,嘴边的毛都沾了不少油腥。
边牧低头给他舔掉,嘴对嘴地舔了半天,舌头都快伸进去了。布偶本来是有些洁癖的,被他舌头上的牛肉味吸引了,也忘乎所以,张嘴叼住就想咬,反而被缠住,晕乎乎地晃着脑袋扑通一声趴倒在地。
庄周端着水杯路过,看到一猫一狗亲亲爱爱地在地上翻滚,喝了口水,淡定地走过去了。
边牧就这样舒舒服服地住了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