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的电话挂断了。
他们在候机大厅等飞机的时候,远山湊和两名一年级的咒术师也已经到了东电大就位。
课该上还是要上的,作为保镖的七海和灰原就只能隔着三排座椅的位置旁听——身为咒术师的他们两个待在一大群非术师的环境里就像黑夜当中的火炬一样醒目,如果一左一右将远山湊夹在中间的话,仿佛就像是拿着喇叭在大声宣传这里有目标。
二年级的时候已经开始讲授不少工程类通用的数学和力学课程,板书上的内容对七海和灰原来说毫无疑问就是鬼画符,他们两个根本看不懂。
强打精神听了十几分钟课以后,发现自己压根没办法跟上进度的灰原彻底宣告放弃,掏出手机开始发消息和七海聊天。对方给了他一个不太赞成的眼神,奈何自己也听不懂课,老老实实坐在这里实在太过无聊,于是也掏出手机跟他有来有往的交谈了起来。
灰原:为什么远山先生明明是非术师却一直在参与咒灵的事?七海你之前见过他吧?
七海:见过是见过,当我当时以为他是咒术师……旁边的那个辅助监督也彻底被骗进去了。
灰原:我觉得咒术界不可能吸纳非术师来做这种工作吧……迄今为止都没有这种可参照先例。
七海:所以他应该瞒过了大部分人,我猜夏油前辈一直在帮他打掩护——你仔细看他身上的残秽。
灰原:!!!
他盯着前排的那个后脑勺,只觉得自己似乎懂了什么,又好像没懂。
说不定这就是岩手县民风剽悍——虽然在背后议论夏油前辈好像不太好,但普通咒术师好像也不会将自己的残秽像是强效油漆一样劈头盖脸地浇在对方的身上。
就,多多少少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