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适应能力真是太可怕了。
“当然不是!”
三枝婆婆捂着胸口:“你的房子现在看起来比鬼屋还要吓人!”
远山湊:?
他跟着对方的视线逐一扫过房间,屋子里窗明几净,采光也很不错,因为这段时间里一直有人(也不能算人)打扫,甚至看上去比一开始搬过来的时候还要整洁。
咒术师对于鬼屋的定义是不是和普通人有点不一样啊,远山湊猜想道。就连用于检测咒力的辉光管也没测出什么异常来,这几只咒灵除了平日里出来打扫房间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位置,如果把检测装置挂在门口的话,甚至还能测出来它们进出门的时间。再加上房间里到处都是探测器,扫描咒灵实体的功能也相当富裕,他随时随地都能知道这几个东西究竟出现在什么位置。
将自己的看法告诉三枝婆婆以后,对方很诡异地陷入了沉思。
确实——咒力的残秽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一些水平比较低的咒术师甚至会忽略它们。然而但凡是个有经验的咒术师就不可能对残秽视而不见:这种东西就像是路边建筑物上的涂鸦,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爬山虎,虽然对整个环境造不成多大影响,但仍就是一种危机的预警。
就好像、就好像——
推开房间门的这个年轻人,浑身上下、房间的里里外外都打满了来自于另一个人的咒力标记。
这事实在是不能细想,三枝婆婆迅速收拾东西,打算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年轻人的花样可真多,早就不是他这个上了年龄临近退休的老婆婆可以置喙的了。
“不留下来吃顿饭吗?正好我今天外卖点的有点多——”
远山湊推开房间门,探出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