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坐在更远的地方,咒术师比常人更好的视力让他清楚地看到屏幕上逐渐增加的字符和正在滚动着的进度条。他隐约记得自己更小的时候也曾经试图向周围的人哭诉着这个过于糟糕的世界,只不过这种声音从来没有正确地传达出来过。

“……前辈想问什么都可以。”

他说:“只要是我能回答的问题,都会尽可能回答。”

“嗯咳——这我可就不客气了。”

远山湊清了清喉咙,抛出了一连串的问句。

吃下去的咒灵究竟处存在什么样的空间里?咒灵被压缩成咒灵玉之后,是某种东西的浓度发生了改变吗?可以理解为电脑里的文件被编码成了压缩包,召唤时需要重新解码一样吗?如果是拥有智力的那种咒灵,它们进行思维活动的地方究竟在哪里,总不可能是大脑……

——结果除了“咒灵操术的储量没有上限”以外,夏油杰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上来。

“……抱歉。”

他有点挫败地说道。

“没什么,口头没有办法表达是很正常的事。”

远山湊说:“我之前还问过冥小姐,同时拥有多种视觉究竟是怎样一种体验——结果她也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

就像是阿拉伯语当中有骆驼的近百种叫法一样,人类的语言文化总归还是逃不过自身的认知范围。你无法给古人去解释清楚克尔黑洞和量子纠缠,当然也无法切身的理解到全世界只有一例的咒灵操术或者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