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书桌上放着摊开的课业,还有一颗没来得及吃的咒灵玉。夏油杰伸手把它够了过来,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吞进了嘴里。干呕几声之后, 它像是一滴水掉进墨汁里一样融化在了自己的咒力当中,之后猛喝几口水, 总算缓了过来。

悟还在隔壁的房间睡着,毫无要醒的架势。这种吃咒灵都要避开同级生的做法虽然听上去很逊,但总比当众丢人要好。

六眼虽然能看清楚吃下去的咒灵在他体内的作用,但这并不代表也能同时精细地观测到喉咙的吞咽反应、自身的呼吸情况和更多细节。

或者他知道,但不理解。这种可能性也很高,夏油杰又喝了一口水:毕竟悟不理解的东西还挺多的。

手机屏幕里指示的时间才刚刚到五点,留着他和前辈的最后一条对话,自己大概是实在太累,直接握着手机睡着了。

夏油杰:所以时间机器真的存在吗?

远山湊:虽然时间机器理论前些日子才被中钵博士断言为不可能……但我还是认为,这是可行的。

远山湊:冈部一直嘴上不着调,但不会在这方面骗人啦。

之后又等了几分钟,大概是觉得他睡着了,对方直接说了晚安。大学生的熬夜程度远非他这个向来守规矩的咒术师可比,只要不是需要彻夜蹲守咒灵,他的作息一直都比绝大多数人规律。

时间机器理论,前辈偶尔也会说出些惊人的东西。他知道那位dr中钵,本名牧濑章一,诺奖得主还是那位红莉栖的父亲。科幻故事当中的时间机器效果太过惊人,而“未来的人类被分为两种,一种捕食另一种”的结局又很容易让小孩子做噩梦,以至于他很难将这种艺术创作的产物和现实生活联系在一起。

“听起来就像咒术一样。”

他说。

“对我们这边来说,咒术师听起来才比较特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