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春天再见了,姐姐。”
远坂堇站直身体,提着手提包,对凛挥了挥手。
“嗯,春天再见了,笨蛋妹妹。”
凛也微笑着对她挥了挥手。
樱素来不喜欢这种别离的场合,所以也没有特意来送她。远坂堇提着一只黑色皮革制的手提包,独自一人乘上了通往京都的列车。
不过……
“……为什么你在这里呢?”她稍稍叹了口气,记不清这段时间已经是第几次问这个问题了,“五条老师?”
“因为冬木的诅咒实在太多了,我昨天忙了一天,干脆就在这里住下了。我说,是降灵仪式的副作用,还是两百年来积累下来的怨念呢?这座城市的诅咒与污秽,也多得有些过分了吧。”
“是吗,我不太清楚那方面的事情。”
大部分时间其实都不在冬木的少女歪了歪头,不怎么感兴趣地打开包包,准备拿出森茉莉的《奢侈贫穷》来看。却不料自己的座椅陡然一沉,原来是某个家伙径直坐到了她身边的座位上。
穿着一身黑衣还配了一个无比可疑的黑色眼罩的白发青年笑眯眯地坐下,一米九的大高个把整个座椅占了个满满当当,一双大长腿架起来,怎么看都觉得列车的车座间隙实在是委屈了这个人的腿。
远坂堇不动声色地往旁边退避了些许,给他让出了更充裕的空间。但这个人就像不知道什么叫客气一样,随意地将手臂往扶手上一撑,支着下颌歪着头看她。一直看到远坂堇不得不回过头来和他对上视线。
“这里不是你的座位吧,五条老师。”她有些无奈地将已经拿出一半的文库本又放回了包里,“快点回去吧,让座位的原主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不用担心~”五条悟比了一个十分故作可爱的剪刀手,“我说我和你是认识的,已经和那个阿姨换过座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