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劝慰父亲与大伯。

然后,贾赦贾政哭得涕泪纵横:“元儿啊,你祖父祖母都去了,留下我们怎么办啊?今后有事找谁啊?”

……

元春真是无话答对。

贾琏几次咧咧嘴,几个孙子倒似乎很同情祖父,面色沉痛。

贾琮还好,他这几年一直跟着老爹贾赦,对他的这种神经兮兮的老小孩行径十分熟悉,老了老了,经常惹得祖父动怒,还呛呛祖父,说祖父没得他会教导儿子,不然,他的儿子贾瑚贾琮贾琏个个都上进。

他不上进,都是祖父不会教导儿子,祖父气得追得他抛头鼠窜,嘴里喊着孙子孙女快救命。

不过,贾赦辞官之后,跟家里几个孙子孙女关系倍好了,出门回来总是给孙子孙女买些外面的好玩意,或者稀罕东西。

千方百计淘换回来的古董,儿子不准摸摸,孙子孙女打破了也不生气。

还胡咧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贾琮没回都无力吐槽:老爹啊,您买的古董啊,古董新的有用吗?

好在贾赦卖古董十有八九是赝品,也就见惯不怪了。

贾琏好容易把老爹哄回去安歇去了,三日后才开吊呢,悠着点力气吧。

回头听见弟弟埋汰父亲,嗤笑:“这个老五,我才说你最孝顺了,背后说怪话。”

贾琮顶贾琏:“哼,知道你会哄人,千二百八给银子,给父亲摔个脸子他也不生气,我也没有你们能干,又是赐府邸又是田庄铺子,老爹那种瞎玩儿买东西,朝我借钱,我一个清水衙门的穷官儿,哪里顶得住啊,只好赔笑脸好话哄着呗。”

元春闻言倒是羡慕大伯贾赦,他虽然一辈子不如意,年轻的时候被能干爹压着黯淡无光,老了被能干儿子比成一坨烂泥。

这人却有老来福,除了贾瑚板着脸,贾赦有些惧怕,贾琏贾琮经常被被他撒赖的没办法,俩儿子不得不把他当成孩子哄。

贾政就不如他获得快活,一辈子垮着脸,装威严。贾珠与宝玉见了贾政就跟避避猫鼠一样,哪个敢他絮叨?孙子也不敢跟他撒娇。

元春看着贾琏贾琮还有兴趣说闹,心知自己猜得不错,祖父肯定没死,起身道:“走吧,去看看祖父。”

贾琏与贾琮恹恹的起身:“我们就说过,瞒不住大姐姐。”

元春道:“祖父为什么呢?”

贾琮叹气:“祖父说荣府满门富贵,权倾朝野,是时候避世了。”

元春蹙眉:“朝廷不能没人带兵,虽然不打仗,威慑还是需要。”

贾琏哼哼道:“大姐姐亲自问祖父吧。”

元春在栊翠观露面,贾代善招手:“过来坐下,知道瞒不过,也没准备隐瞒你与泽儿。”

元春一笑就座:“祖父怎么打算呢,珠二哥哥也罢了,他不带兵,朝廷总要有人镇守边关,辽东没有三十年融合不了,我们都走了,泽儿只怕玩不过那些老狐狸。”

贾代善道:“荣府这些年身为后族,风光无限,如今有了新皇后,元儿也萌生退意,荣府是时候半隐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瑚儿也六十了,如今正好急流勇退,给年轻人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