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有亲自进去查看,他的护院夜半趴着墙头看过,却是有祠堂,而且祠堂彻夜明亮。

这是有人在照顾祠堂。

皇太后频频光临,祠堂的烛光彻夜不灭,事情一清二楚。

他是欺负皇太后膝下无人,能指挥的人只有嬷嬷宫女。

且行动不便,不会跟他一样天天的盯着。

顾芾被陈光中点名,出列禀奏:“微臣可证明,陈尚书所言非虚。

是微臣发现许宅有异动,曾命家仆日夜盯梢,发现许宅内祠堂修容一新,自从八月十五开始,祠堂的长明灯日夜不灭。”

十三这时出列道:“家家有祖宗,许宅修建祠堂有什么好奇怪,顾家祠堂不点长明灯?”

顾芾不敢跟十三硬顶,却道:“荣亲王所言甚是,家家都有祖祠,用以祭祀祖先。

只是许家不同,许家被上皇钦定附逆,罢黜爵位,捣毁祖祠,抄家发配。

上皇判定,许家三代不能入京,不能科举做官。

如今,上皇才刚仙逝,乾元朝刚刚开始,有人就忍不住跳出来,公然违抗上皇圣裁。

此乃抗旨犯上,应该逮捕下狱,问成死罪,以儆效尤。”

这时候,另一位内阁大学士罗志伟出列禀奏:“老臣附议。请陛下下旨捉拿欺君犯上之人,明正典法。”

顾芾的长子,刑部侍郎也出列附议。

礼部尚书,督察院都御史及下属都出列附议。

一呼百应啊。

乾元帝心中恼怒,盯着顾芾,暗中威胁:“顾爱卿,尔须知诬告反坐!”

十三继续威胁:“尔等参奏皇太后,其罪不小。

天下许姓多多少,怎么确认此许乃彼许?

诬告皇太后,罪属大不敬。

诬告反坐,顾家满门性命堪忧,次辅大人慎重。”

顾芾十分狂妄:“微臣心里只有大月朝的社稷安危,从不计较各人得失。

微臣所奏是否属实,锦衣卫一查便知。

微臣也敢与皇太后当面质对,也愿意承担反坐之罪。”

乾元帝见顾芾不退让,看着满朝文武:“众爱卿有何见解?”

张阁老此刻出列禀奏:“微臣以为,此事应慎之又慎。

许家罪犯附逆与太后无关。

上皇曾亲口言称,皇太后贤良淑德,温恭慈爱,正合母仪天下。

吾等身为臣子,岂能张口闭口质问国母?

微臣以为,此事谨慎处之。

上皇仙逝,皇太后身心疲惫,不宜惊动。“

十三紧着附议:“臣弟以为张阁老所言甚是,不能仅凭一句空话,就私闯民宅,惊动母后。

不然,日后谁都能无中生有,犯上抨击,天下岂不是要乱?此风断不可长。”

十三替皇太后说话,十七紧跟其后:“启禀陛下,臣弟以为十三哥所言极是,臣弟附议。谁敢给皇太后泼脏水,先问问我十七答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