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太子竟然目睹了整个过程。

贾珠算是在太子心里奠定了公正廉明的形象。

薛蟠挨了二十大板,虽然没敢往死里打,也是打得青青紫紫。

贾珠还预备建议舅舅王子腾,最好把这个薛蟠送去军中煞一煞性子,不然迟早坏事。

王氏同时接到了薛姨妈的信件。

她在信中责怪贾珠六亲不认,不仅打了薛蟠一掌,还让薛蟠挨板子又罚了银子。

反倒是与那个拐带的不干净的女子义结金兰,还说那个冯家的书生也不好,是个兔儿爷。

王氏的心自然偏心自家人,愤愤的咒骂拐子害人。

他若不一女两卖,薛蟠也不会惹祸。

王氏叨叨贾珠读书读迂腐了:“珠儿怎么这么迂腐,亲疏都不分了……”

杜晴心里很不认同婆婆。

动辄打死人。

皇子也不敢如此嚣张。

贾珠将来要主政一方,是非不明还做什么官?

虽然官场上有交集应酬,要同气连枝,有官官相护。

那也得是在人性所能容忍的限度。

再者,贾珠若是包庇动辄打死人的恶徒,必定给自己的仕途留下污点。

今后还有什么前程?

杜晴抿嘴不敢做声。

小花精可是筑基中阶修为,点滴的波动她都能捕捉到。

小花精心里也很认同哥哥对薛蟠的处置。

如今自己人不严厉些,难道等到将来接受刑部的处罚?

但是,小花精还是要顾及母亲的颜面,不能让她在媳妇面前失了威仪。

杜晴告辞后,小花精这才打了个灵气罩,劝慰母亲:“母亲,我想问一问,在您心里,是我们兄妹重要,还是薛姨妈表弟重要?”

王氏闻言嗔怪:“这还用问吗,自然是你们兄妹四个最重要,比我自己还重要。”

小花精道:“可是,我怎么听着,那个差点打死人的薛蟠在您心里比谁都重要呢?”

王氏愕然,继而哭了:“你怎么这么说,你说这话,太让人伤心了。”

小花精隧道:“您觉得冤枉吗?

那我请问您,这一次若非兄长刚好遇见,施以援手,救援了冯家的书生。

按照薛潘的性子,用脚踢人家的脑袋,跳起来踩人家的胸口,那个半死之人还活得了?

一旦他打死人了,不说兄长在场不作为,会留下污点。

您能保证不会伙同舅舅替他开脱?

您这样子肯定不会袖手吧?”

王氏瞪眼:“怎么会,我岂是那等人?”

小花精道:“您这是口是心非。

哥哥不过是力主让贾雨村秉公办事,打薛蟠的板子,不准薛家花钱疏通,您就责骂哥哥。姨妈就这般谴责哥哥六亲不认。

若薛蟠打死人要抵命,您会见死不救,您自己信吗?”

王氏道:“他不是没打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