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都是你舅舅的朋友,说是大朝奉是很有名的师傅。

我们也不用本钱。

他们看上你祖父积攒的一些老古董,他们也不要,不过是拿出去几件古董,装个门面,跟着白吃红利。”

小花精一听就不觉得不妥:“祖父的东西,您千万莫动……”

王氏一笑:“我自然不会动它,我是跟你祖母商议借出来用用,今后的红利也给祖母一份子。”

小花精目瞪口呆:“祖母差钱吗?

祖母房里一幅画就是几千银子呢?”

王氏点点女儿鼻尖:“小孩子家家不懂,没人嫌银子扎手呢。

且你祖母不要银子,不兴贴给你姑姑?贴给你这个孙女?

你祖母还是很心疼你呢,别人要不到的东西,你多看一眼,就给你了。”

贾母明里暗里都偏着贾政,对元春也大方。

每年新料子进府,都是紧着贾敏与元春先挑,把她们姑侄放在同等的地位。

贾敏出嫁后,元春的行头也是头一份。分红比照几个小子的份额。

贾母对贾政也大方,吃的玩的穿戴,都有贾政父女一份儿。

哪怕没有王氏的份儿,她心里也很满意,觉得婆婆比公爹公正些。

王氏根本没发现自己的话前后矛盾。

祖父留下堂兄吃饭,就说祖父偏心。

祖母只喜欢给她置办东西,大堂兄都靠后,她又说公正。

小花精心里好笑,也不戳穿。

却道:“您既然知道祖母偏心我们,大伯母肯定不高兴啊。

您又何必每次故意那么说呢。

堂兄明明是大伯的儿子,您偏生说他像父亲,大伯母怎么会高兴?

合着好的都是您家的?

还有,您莫再故意当着大伯母夸赞父亲了,父亲好,咱们关着门说就是了。”

王氏闻听这话就笑了。

张氏憋屈她就很高兴:“我哪里当着你大伯母了,我是跟你祖母提一嘴。

都是你祖母提起你父亲就滔滔不绝,说他小时候如何乖巧听话,得到谁谁夸赞,果然很不错,长大了就应验了。”

小花精盯着母亲:“您敢说您不是故意呢?”

王氏嗔怪:“这是谁生的呢,向着外人说话。”

小花精看出来母亲不是真生气:“大家都是一家人。

大伯母如今也肯给您分权管家,您不是说,走出去也很体面。

您何苦故意跟她斗气拨火呢?

外头那个女人就要生产了,大伯母心气不顺。

她身体又不好,咱们别跟她置气了。

不然,哪一日大伯母顶不住,再病倒了,您不是要枉担责任?

眼下祖父可对大伯三天两头的打骂呢。

您也不想祖父再迁怒您吧?”

王氏牙根痒痒,公爹实在太跋扈。

她道:“好吧,我就是厌烦她吹嘘贾瑚,说他如何聪明伶俐,如何学问好,得到国子监祭酒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