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

人们迷糊了。

“库辛你算老几?”

“你凭什么……?”

“还有你!”

库辛又伸手指指面前的人。

“还有你,你……和你!”

被指到的人都当场懵了。

但还是有人渐渐醒悟过来。

“你的意思是……”

“我们大家?”

库辛一直是个木讷的年轻人,每天面对的不是大麦就是小麦,不是粮食就是泥板。他很少跟人打交道,但是说起话来他也一向是直来直往,不带打弯的。

“我现在要去神庙的仓房,要去把昨晚全程被查抄的武器全都提取出来,有没有人跟我一起去。”库辛直接问。

其他人这时才咂摸过来。

“是呀,都这节骨眼儿了,我们不动手,保卫我们住的房子,房子里的牛羊和小麦,难道还能坐等旁人来救我们吗?”

“库辛,你现在就去吗?走,我们跟着你!”

库辛二话不说,一转身,一扬胳膊,不少乌鲁克人立即跟在他身后,沿着乌鲁克整齐的街道前进。

也有人犹犹豫豫,但一想到埃利都人很快就要打过来了,手持武器无论如何都要比两手空空来得更好些。大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跟上再说。

队伍行进到一个十字路口,库辛的队伍遇上了另一群乌鲁克人。带队的正是牧羊人杜木兹。

杜木兹的队伍里人员混杂,驯马人、靠手艺吃饭的工匠、旅店的小老板和伙计、乌鲁克周边的普通农人和牧人……

当两队人最终汇合成同一条浩浩荡荡的长龙时,乌鲁克人终于开始感到信心——

他们不是一个人。

他们有很多很多人。

如果这还不算力量,那还有什么能算是力量?

“走!一起!”

人们穿街走巷,顺便叫上自己的亲友。

“去神庙!拿上我们自己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