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木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正常人会想到把吃人的藤蔓带回家养,还用自己做实验吗?”

骄虫黑着脸回答:“不会!”他看向重楼:“你真是个疯子!”

“飞蓬是不会让自己栽第二次。”重楼目露思索:“而我是不躲避,反而主动出手解决问题。本质上,还是一样的吧?”

这么说着,重楼手指微动,炎波血刃在飞蓬颈间滑动,却很小心没有割破肌肤,他很认真的问道:“飞蓬,你跟我去兽族好不好?”

“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开玩笑了。”飞蓬只微笑着:“重楼,你了解我,那你觉得我会不了解你吗?”重楼,你能想到战争中利用此地的险恶,我会想不到吗?

这一次,轮到重楼和骄虫心中一紧,在飞蓬一拳头向后砸去时,重楼没有回击,反是松手向后撤去。他心惊的感受到,周身所有灵力都被禁制了,对面骄虫那惊怒慌乱的眼眸,说明也是同样遭遇。

“你什么时候设置的阵法?”重楼喑哑的问道,炎波血刃没精打采的飞回他手里。

飞蓬小幅度挪动了一点儿,不再处于重楼、骄虫正中间,语气坦然的回道:“应该是你取走了一些黑鳗藤之后吧,否则,我也不会不知道此事。”

他踩了踩脚下的灵光,这是一道限制灵力的阵法:“初衷是防止自己哪一天又闯进来,正巧砸进藤蔓堆里。”没了灵力,黑鳗藤就会第一时间枯萎。

“投降,还是死?”不过转瞬之间,双方便掉了个儿,飞蓬的照胆神剑抵在重楼喉间:“我不该问你,但还是问了。”

重楼深深看了飞蓬一眼:“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骄虫惊讶的看着重楼,而飞蓬若有所思:“外面会有谁来?”

“我父神。”重楼实话实说:“飞蓬,你小瞧了自己的价值。”若能抓到活的飞蓬,有机会对其劝降后收为己用,哪怕是兽王蚩尤,收到儿子命猰貐属下加急送去的消息,也不惜消耗很多灵力传递回去,表明他现在就愿意屈尊降贵的来一趟:“还有半盏茶。”

如果杀了重楼,在暴怒的蚩尤追捕下,半盏茶时间够自己跑多远?飞蓬头疼了一瞬,然后就毫不犹豫收起照胆神剑,转身便欲离开。

“等等!”重楼从后面拉住飞蓬的衣袖:“把这个戴上。”他将手腕上的血玉手链摘了下来,为飞蓬戴在腕间:“风神珠的回礼,我之前去神族想给你,你不在。”

飞蓬怔了一霎,笑出了声:“哈哈你可别告诉我,就是因为这个,你才发觉我们已经出兵的?”

“很可惜,但确实是。”重楼笑着扬起嘴角,血眸一片郑重:“那么,战场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