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先自己玩一会儿。”
莺丸笑眯眯的用指腹摸了摸肥啾的脑袋,然后将它放下,自己转身提着刀朝着三条部屋走去——三日月宗近受死吧,没听说过“带坏别人家孩子要被天打雷劈”吗?
而此时并不知道自己三天前随手教的肥啾家长正在提刀赶来的路上的三日月宗近现在正捧着茶杯看戏。
嗯,看的就是源平两家大佬针对于小乌部屋该怎么安排的戏。
“为父的女儿住在为父隔壁,这不该是天经地义吗?”
换上黑色内番服的日本刀之父眯起眼睛同对面的刃对视,漆黑的眼眸之中满是冷意。
“嗯?父亲?啊呀呀呀,过家家陪小孩子玩的把戏竟然有刃当真了吗?”
知道对面付丧神的雷区是什么的源氏重宝开口,精准戳着对方的雷区疯狂蹦迪,甚至是在思考片刻后仍然感觉不过瘾,又搬来了音响开始跳舞。
“不过当真也是情有可原。”
脸上永远是无害的笑容,奶白色太刀付丧神金色的猫眼之中似乎也是笑意:“毕竟小孩子嘛,总是那么容易当真。”
坐在自家兄长身旁的膝丸听到这话一抖,下意识朝着小乌丸看去,然后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看到了脸色异常难看的日本刀之父。
“呵,你这个时候倒是异常的会说话。”
分明清是不是在讽刺髭切,小乌丸有些意味不明的朝着两兄弟看去:“当初倒是没见你有半分的解释,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而且,真的让小乌住在你们隔壁,你确定不会再出什么以外?”
说着说着,小乌丸说话的语气愈发尖锐,甚至是显得有些刻薄:“就比如,曾经那样的意外?”
金色猫瞳陡然睁开,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像是被激怒的狮子一样迫人的威亚。
髭切一手虚虚按在腰间,向来温和的假面被撤掉,展现出的是独属于千年前那把斩妖刀的锋利和锐气。
“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说的哦。”
似乎是警告也像是威胁,髭切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又紧跟着补充道:“另外,我记得你似乎也没有哪个资格来说这些话。”
犬齿露出,髭切紧紧盯着小乌丸,一字一句道:“毕竟,你不是也做了同我一样的事情吗?”
都是罪人,都犯下了罪过,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来指责我?毕竟……
奶白发色的付丧神望着面无表情的日本刀之父,于内心深处无声冷笑。
毕竟,严格来说他们可是同犯。
都是彻底逼死、杀害了那个孩子的刽子手。
室内的氛围一时之间变得有些诡异,呆滞坐在一旁的膝丸看看自己的兄长,再看看陷入沉默的小乌丸,金色的猫瞳之中满是茫然。
为什么,他丝毫听不懂兄长与小乌丸的对话?
落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抓紧衣服,膝丸略微低垂下头,金色的眼瞳之中满是灰暗。
在很久之前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