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脸上闪过几不可查的惊讶,直直地盯着若菜, “我妻若菜,你没死?”
短短的几个字,透露出很多信息,炭治郎一时间不知道该先问哪个,不过好歹风柱没有拔/出日轮刀。
若菜以为是炭治郎说的,所以没有奇怪这个陌生人会知道自己的名字,没等她继续思考后半句话的深意,几人被炭治郎搅乎着到客厅坐下。
在周围充斥着鬼气息的环境中,不死川有些坐不住,有意无意放在腰间的手一直捏紧了松开,松开后又捏紧日轮刀的刀柄,如此反复。
气氛微妙,富冈桑沉默寡言,炭治郎觉得还是得他来打开话题,遂想了个切入点,组织好语言后朝若菜看去,刚才没仔细看,现在发现若菜的脸色十分难看。
以前她也白,但那是健康的白皙,现在每一寸肌肤都显出病态的苍白。
往下看去,宽松休闲的衣服罩在单薄的身上,短短两三个月,人也瘦了许多。
胸口忽然闷痛起来,炭治郎想到这次来的目的,怎么都说不出口,把心头的情绪压下,转而问,“若菜,你身体怎么样?我以前家里贫苦,母亲怀弟弟妹妹的时候也很辛苦,体重不但没有增加反而,你……”
忽然说不下去。
炭治郎知道他母亲辛苦是因为物质条件不允许,若菜显然不会有这经济方面的困难,唯一的变量是她腹中的胎儿。
随着胎儿越来越大,炭治郎能够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浓郁到极致的恶臭,明明没有吃过人还拥有这样的臭味,只能是继承了父亲的血。
若菜没有读心的本领,可也从炭治郎的微表情感受到什么,只是再怎么也没往这方面想。
以为他带同事登门拜访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方便问,只好顺着他的开头说了几句后揭过话题,“我没事,精神特别好,体重下降应该是怀孕反应太大的缘故。倒是我真粗心,炭治郎,还有富冈桑和不……死川桑,你们先坐一会,我去倒茶。”
炭治郎心惊胆战地看着她那因为瘦而显得格外大的肚子,想叫她别忙活了,人已经去了厨房。
藏起沉重的心情,炭治郎这才看向不死川,“您刚才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还一下子叫出若菜的名字,来的路上我应该没有说过才对,您难道认识若菜吗?或者说,认识没有被抹掉记忆的若菜?”
不死川沉默了一会,隐晦地扫了眼厨房的位置,“只是见过几面而已。”
柱们一直兢兢业业地在外四处猎杀鬼并寻找鬼舞辻无惨的踪迹,寻常见不到人,听他的意思也不是单纯的一面之缘,能被鬼杀队的风柱见过几面,答案呼之欲出。
不死川不知想到了什么,心情恶劣地皱了皱眉才说,“她也是柱,和蝴蝶香奈惠是朋友。”
炭治郎努力消化着这句话带来的信息,“柱……若菜居然是柱吗……还有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