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非得伺候你的一日三餐不可!”
病叶用力把一碗堆满菜的米饭放到桌子上,旁边的钢笔震了震,向右偏移了几毫米。
思考被打断,若菜把视线从钢笔移到小山一样的菜上,各种各样的菜色毫无顾忌地堆放在一起,除了串味,鸡肉跟芥菜是不能一起吃的。
病叶眼神不善,接着把筷子拍到桌上,凶巴巴地说,“你都窝在这里多少天了,每天都要我把饭菜送进来,我不是特地跑来伺候你吃饭的!”
若菜看着钢笔在承受一波比一波厉害的震动后轱辘轱辘滚动几周,把它捡起来/插/回笔筒内,尔后才说,“你可以不送进来,外送店员把饭菜送到后我能自己下楼去吃。”
这样也能吃到更新鲜更美味的料理,而不是现在的大杂烩,病叶嫌麻烦拿那么多碗盘,就把所有菜都夹了些堆在一起,外观实在让人缺乏胃口。
病叶好心帮她把东西拿上来,没想到居然被嫌弃了,火爆脾气上来就想把碗扫到垃圾桶里,“爱吃不吃!反正少吃几顿饿不死!”
若菜忙不迭拦住他,“不能浪费食物,我也没说不吃啊。”
用筷子把芥菜挑出来,若菜先吃了一口豆腐。
半掩的门无声推开,一只圆滚滚的黑猫从外面走进来,径直走到若菜脚边,撅着屁/股纵身一跳。原本十拿九稳的,后爪却在丝绸的面料上一滑,幸好爪子勾住裙子,避免了直接摔下去的尴尬。
大腿被尖锐的东西刺到,若菜赫然意识到现在的情况,来不及阻止,只听刺啦一声,裙子被尖锐锋利的猫爪割出十几道划痕。
小黑到底还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落地时竖瞳里全部茫然,迟钝地看到变成流苏的和服裙摆,自知闯祸,可怜兮兮地倒退一步。
病叶本打算嘲笑,还没找好说辞,目光被流苏裙摆底下白花花的大腿吸引,顿时失去语言机能。
也不是说没见过女人的腿,堕姬的穿着更加暴露,但这种若隐若现更让人心痒难耐。
若菜动动腿,松了一口气,除了衣服没有划伤皮肉,不然为了防止感染需要到医院里打针,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
她没有要责怪的意思,主动把小黑抱起来放到大腿上,为了安抚小猫咪,给它夹了一只炸虾。
炸虾上沾了菠菜叶,小黑用爪子勾去菜叶子后嗅了嗅,在炸虾上闻出除了菠菜外的花椰菜、鱼腥以及南瓜味后,十分人性化地朝病叶投去嫌弃之意。
这么大一鬼,连这么简单的活都干不好。
仿佛看懂了小黑眼中的意思,病叶一拳砸在桌子上,笔筒应声而倒,里面的笔滚了一桌。
骂人的话被生生堵在喉咙口。
若菜没有说什么,将笔筒扶起来,把笔一一放回去,突然想到什么,脸上有惊喜稍纵即逝,马上又迟疑了一下,“我能要一根你的头发吗?如果能让我抽一管血就更好了。”
病叶虽然没怎么读过书,不会使这些精密的仪器,但在这样的环境下说出要头发要血的话,摆明了是想把他当做实验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