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炭治郎,你又要让弥豆子到箱子里面去吗?现在是晚上,没有太阳光,应该没关系吧?”
炭治郎望向因为这句话而朝自己看过来的弥豆子,有些歉疚,从小她就省吃俭用,一件衣服穿好几年,颜色都洗发白了,就为了能让弟弟妹妹多吃一点。
越想越心疼,他走过去摸了摸已经失去那些具体记忆的弥豆子,轻声道,“弥豆子,待会不能乱跑,要好好跟在我们身边,记住了吗?”
弥豆子乖巧地应着,“呋呋。”
若菜的目光落到弥豆子口中咬着的竹筒上,长久凝视后双睫微垂,带出一道疼惜的暗色, “白天的时候弥豆子可以活动,只是不能直接暴露在太阳底下,所以是因为阳光中的某种物质或者……”
说着说着,若菜茅塞顿开,“或者是电磁辐射?比如紫外线?”
“……”炭治郎一个名词都没听懂,但他怀疑若菜已经知道弥豆子是鬼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说破?
若菜急着想证明刚才的思路是正确的,考虑到还有失踪案没有解决,只能暂时按捺住迫不及待的心情,上楼换了套衣服。
炭治郎捂住鼻子,反射性退后一步,随后觉得这样嫌恶的动作太明显会伤害到若菜,只好忍着臭味重新靠过来。
若菜身上也有鬼的气味,但她本身的气味很好闻很干净,可以让人忽略掉外面的臭味。但这件衣服显然比若菜接触鬼的时间更长,贴身的穿着让它沾上了鬼舞辻无惨很浓的味道。
炭治郎努力保持脸上的自然,干巴巴地问,“若菜,这衣服不是你的吧?看上去像男式的,尺寸也不合适。”
“是月彦的衣服,因为我的都是些活动不开的裙子。”洋服层层叠叠十分累赘,和服过小的裙摆连脚步迈得稍大一些都不行。
听到这个理由,炭治郎忍着鼻子的难受差点说出穿他衣服的话,理智让他闭上嘴巴。
若菜把过长的裤腿重新卷了卷,找来一根绳子固定,有点灯笼裤的味道,袖子也如法炮制。
最后把长发高高扎起,整个人焕然一新,多了份飒爽,若菜拿上做有标记的地图,“走吧,已经叫了车,我们尽快出发。”
伽百子才跳下沙发就被重新抱过去,若菜不会让她去冒险,嘱咐她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后同炭治郎和弥豆子出门了。
车子行驶很长一段路后炭治郎终于忍不住问,“若菜,你就这样放心让伽百子一个人待在家里吗?”
“犯人的目标是有规律的,权贵富商所住的小区是不会被考虑进去的,因为他们怕引起更大的社会关注,而且刚才我已经打电话给我的父亲,让他把伽百子接过去住几天。”
炭治郎没想到她在自己发呆的时候已经把一切安排好了,不过刚才说的怕引起更大的社会关注,鬼是不会在意这些的,难道这次事件不是鬼做的?
一直到下了车,炭治郎也没能思考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