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听到卢莫这么问，他原本没打算告诉他自己和凌风的那些事，但看到唐衍都眼巴巴期待的样子盯着他，他觉得反正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到不如和他们谈谈并把心中的不快说出来。

「你们能保密吗？」实际上方羽并不在意他们俩说出去，只是碍着面子非要说这么一句。

「能！」唐衍和卢莫纷纷点头。

「我啊，我年轻的时候刚离开万花谷，只想着能做悬壶济世的大夫，然后对着我的病人说上一句不要钱！」说到这里方羽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都是过去的梦想了，现在早就没有了当初的理想。

「那你为什么现在会在皇宫里当大夫？」唐衍很不理解，在皇宫里根本医治不到普通的老百姓。

「我当时在成都一代稍稍有些名气，由于不收钱却被一些大夫看不惯，他们请了些人在我采药的时候要伤害我，那时有个唐门弟子救了我，之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他经常会来找我聊天也会问我要一些药带回去给他的朋友，我原以为日子就会那样一天天平淡的过去，然后有一天那个唐门弟子说有人要雇他到皇宫里去做护卫，我当时担心他到皇宫里会被人欺负，我就随着他一起到了皇宫，而且顺利的当了御医。」

「你说的唐门弟子是唐无琛吗？」卢莫从方羽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

「是啊，我一直以为我对他只是兄弟的那份情谊，直到凌风那家伙的出现，我才察觉到自己早就喜欢上唐无琛了。」方羽的笑容略带些嘲笑的意味。

「……师爹他是第三者吗！」唐衍话刚说出口好像觉得又有些不是那样。

「第三者是我，当时唐无琛每天来找我倾诉有关凌风的事，我很嫉妒却又说不出口，唐无琛说他不理解为什么男人要喜欢男人，我便也没敢开口告诉他自己的这份感情，我原以为这样默默在他身旁守护着就是最好的感情表达，直到那一天……唐无琛哭着说他被凌风强行……那个了，那个词我说不出口，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

「我师父他该不会那一天之后就开始在意凌风了？」唐衍是真的好奇。

「嗯，那天过后凌风还和平时一样来找他，各种道歉各种送礼，唐无琛虽然对他摆着臭脸却总是对我说，是不是真的可以信凌风？我心里对凌风是那个羡慕嫉妒恨啊……如果当时提早对唐无琛开口，那是不是现在你们喊师爹的人就是我了？」方羽对唐无琛的感情早就放下了，到现在他仍然会后悔当时的做法。

「唐衍出生的时候，你为什么没和唐无琛一起出去？就算是感情晚到了，可我觉得那是对你来说最后的机会了。」卢莫觉得如果那时方羽肯和唐无琛一起离开皇宫去生活，唐无琛应该会比现在过得幸福，就算唐无琛在怎么木讷也会察觉得到方羽对他的感情吧？不过就是不敢确定罢了……不对，卢莫发现自己就没察觉到初潭对他的感情，没准也不是他分析的样子。

「你说的没错，那会唐无琛先找到我问要不要一起离开，当时的我还在妒火中烧的状态就嘴贱说了一句……你和凌风在一起会更安全吧？毕竟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然后就没然后了，唐无琛和凌风一起走了。」方羽耸了耸肩，他到也不怪凌风，毕竟会变成今天这样完全是他自找的。

「……要是你跟师父在一起的话，说不定我师父他也不会受那么多苦。」唐衍感叹这都是命。

「反正都过去了，去后悔也没什么用，更何况你都长这么大了，现在的我也只喜欢漂亮的美人，唐无琛他早就不符合我的审美了。」方羽微笑着摸了摸唐衍的头。

「手拿开！」卢莫怎么能忍别人在他面前摸唐衍。

「妈的，老子接生的他，该看的早就都看光了！」方羽看向卢莫，他早就听闻过卢莫追求唐衍的方式，心中是有些佩服卢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