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魏紫便从寝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个青色的荷包,递到胤禛手里。
那荷包针脚还算严密,只是上面绣着的青竹活像是两条大青虫,胤禛
看了,眉心便跳了跳。
魏紫却是舍不得极了:“这是妾身亲手做的荷包,里面放着平安福,爷一定片刻不离身的带着!”
荷包是她亲手做的,做了好久,里面的平安福只是凡品,但藏了她一道妖气,关键时候能救他一命。
“还有!”魏紫又想到了什么,激动地抓住胤禛手臂,“妾身给爷做的中衣,爷也要穿着!”
那里虽然没有注入妖气,但沾染了她的气息,也是有点用处的!
胤禛捏着荷包,放入了怀中,抬起眼,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魏紫,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从外面带来的凉气还未完全散开,若是平时胤禛一定会等全散开了再进来,只是今日时间紧,便直接进来了。
“在府里,乖乖等着我。”手指从脸颊滑到了嘴唇处,胤禛突然发狠,捏着魏紫的下巴便覆了上去。
魏紫有些吃痛,却渐渐沉迷。
唇齿相依,呼吸交缠。
他往日总是克制的、浅尝辄止的,今日却控制不住的有些凶狠,像是披着外衣的兽撕裂了衣服的一角,恶劣本性透出了一二。
魏紫喜欢温柔的,却也喜欢的凶狠的。仰着脸,回应着他。
胤禛在失控之前,直起了身,轻轻拭掉她唇角水渍,看向她有些朦胧的眼中,极淡极轻地笑了一下。
“乖。”
……
“把你魏主子做的中衣带上。”
苏培盛忙道:“是,贝勒爷。”
苏培盛应下,忙到衣橱外,从一个空荡荡的、只有两件衣物的格子中,拿出一套崭新的中衣。
那是魏格格前不久刚刚做好的。
苏培盛将衣服放进箱笼中,一抬头,对面贝勒爷已经同八贝勒、十三阿哥一同走进了书房。
……
次日,胤禛天不亮便离开了京城,直往易光而去了。
四贝勒府短暂地送走了主人,忽然沉寂了下来,总是热热闹闹的后院也变得安静了许多。
田大夫给魏紫请平安脉的时候,特意道:“格格此胎养得极好,只是临近生产还需多多走动些,生产时才会更顺利。”
如烟记下了这话,每天都要千方百计地劝魏紫出门走上一走。
若是心情好,没有那么犯懒,魏紫便会出门散散步。若是心情一般,不想动弹
,魏紫便会翻个身,装作听不到。
今日便是翻了个身,装作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