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格格的身体怎会如此虚不受补?”福晋问道:“为耿格格请平安脉的是哪一位?”
田大夫上前一步,拱手道:“是奴才。自从中秋以来,耿格格的平安脉便一直是奴才在请。”
福晋还要再问,胤禛直接道:“脉案可在?”
“自是在的。”田大夫微微侧身,看了一眼药童,药童立刻呈上脉案。
胤禛接过,翻开仔细看了看。
他不懂医术,但就脉案来看,耿氏滑胎之后身体便一直有些虚弱,田大夫针对症状一一开了药,可不知为何,此后次次请脉,耿格格身体只见差不见好转,田大夫还曾与同僚探讨过,也一同请过脉,也只不过是维持如今模样。
脉案上写的清楚,其中一句话落入胤禛眼中。
不宜饮酒。
胤禛冷笑一声。
今夜之事,安排的妥当。两个奴才,哪里值得他以身犯险,只一句“酒不对劲”便能定了两人的罪。
偏偏耿格格打探他的行踪,自己送上门来,那酒里有什么,胤禛一清二楚,便由她喝了。
竟还能扯出耿格格虚不受补一事。
胤禛将脉案递给苏培盛,道:“几位大夫都看看,可有问题。”
董天几人上前,仔细看了看,都道没问题。
“待此事毕,请太医给耿格格看看。”胤禛对一旁的福晋道。
福晋颔首:“是,总要明白,好端端一个格格怎么就到了虚不受补的地步。”
耿格格安排好了,总要处置地上这几个人了,可胤禛却指了田大夫,道:“给魏格格看看。”
魏紫没想到还能扯到自己,反应过来胤禛是在担心她,甜甜笑了下。
问题自然是没问题的,如此一来,诸位大夫才暂且离开了俞心斋,只留两个,以防耿格格突然出现什么问题,在俞心斋候着就行。
地上四个人早已冷汗淋漓,吓破了胆子。
福晋看了一眼胤禛,这才道:“拿出帕子吧,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若是不堪入耳,便不用听了。”
有这话在前,堵住嘴的帕子一拿开,几人也不敢慌乱求饶,最后是钟福膝行了数步,脑袋重重磕在地上,惶
恐问道:“奴才愚钝,不知犯了何事?”
秋棠眼睛一亮,慢慢冷静了下来。
胤禛挥了挥手,苏培盛上前一步道:“大胆钟福,还敢狡辩。你与徒弟李泉伙同秋棠、晴涵在贝勒爷的酒中下了药,人证物证俱全,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钟福声音悲切:“贝勒爷明鉴!奴才从阿哥所时就伺候着贝勒爷,哪里会有二心,下药一事,奴才闻所未闻啊!”
苏培盛道:“李泉,可有话说?”
钟福咬住牙,知道自己这是着了道,收错了徒弟。
可主子传信,收京郊庄子李泉为徒,究竟哪里出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