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暗暗惊奇。

“李侧福晋昨儿病了,今日告了假。”福晋没理会众人的目光,淡淡的提了一嘴李侧福晋,视线便落在了魏紫身上,面上带了笑影:“魏格格最近感觉如何,害喜可还严重?”

耿格格听了这话,眼神微动,先前魏紫得了福晋的令便不来请安,她却照常来的。福晋每日也都是这么问她的。

魏紫起身,微微福了下:“谢福晋关心,妾身最近好多了,什么都吃得下。”

“如此一来,我便放心了。这天儿慢慢的凉了,你啊,不用总来正院请安,平平安安生下孩子,比什么请安都有用。”

果然说了这话,魏紫的笑容立马真诚了些,看向福晋的眼神都柔和了,“妾身听福晋的。”

福晋又含笑看了她一眼,才转过头,正了神色:“前些日子我病着,府里头的事由张、杜二位嬷嬷管着。如今我病好了,理应接过来,但总觉得精神不济,想来是这次大病亏了身子,同爷商量之后,决定仍由二位嬷嬷管着,诸位可有异议?”

这......

身为大妇,管家权是重中之重,往日福晋再怎么生病都没撒过手,如今竟说出这样的话。

对胤禛和福晋了解多一些的几个老人立马便反应了过来——

福晋怕是做了什么事,让胤禛生厌,竟然一反常态,连面子都不给了。

难道仍是因为王嬷嬷的事儿?

可王嬷嬷人都没了,涉事的人该处理的都处理了,胤禛又不是个会跟下人计较的人。

那便是别的事儿了。

宋格格手紧了下,不经意的瞥向耿格格,她唇角微平,似乎也在想着什么事儿。

“看来是没什么异议了。”福晋平静道:“有些日子没见过你们了,今日多聊聊。”

......

康熙罚了太子禁闭。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不过半个时辰,消息就像是插了翅膀,从宫里头飞到了宫外头。

三份信报传到了胤禛手里,一份来自粘杆处,一份来自德妃,一份来自......隆科多。

最终这三份信报摆到前院的一处会议厅里。

“二位先生,如何看待皇阿玛此举,以及隆科多的意思?”胤禛背靠着椅背,手指缓缓拨弄着佛珠,面上没什么神色。

戴铎最先拿起了隆科多的信报,一字

一句细细品读着,抬眼看了一下旁边的邬思道,拨了下胡子,道:“贝勒爷,依奴才来看,隆科多大人暂且先不用过多接触。至于万岁爷此举,些许是因为二月里的一道旨意有关。”

邬思道眼皮垂着,水里拿着的是粘杆处送来的信报,听了戴铎的话便点了点头。

“二月里......”胤禛回想了下。

二月里康熙不在京城,彼时正是第五次南巡阅河,当时太子胤礽和十三阿哥胤祥随从,胤禛留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