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的确是枝儿的发簪,这短剑究竟是不是她的,众人还不能判断。至于这份情报,卫庄笃定那是枝儿留给他的,但为何上面并不是枝儿的字迹他们谁都想不通。

韩非仔细观察哪封情报,又嗅了嗅上面的气味,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是…羊皮纸…”此物虽说在秦国利用率较高,但是韩赵魏三国也多少有一些,这没什么稀奇的。韩非盯着那上面的字迹,越看越觉得眼熟,张良眼看韩非陷入沉思,忍不住问道:“韩兄可是想到了什么?”

“这字迹,越看越像秦王的…”韩非曾经拜托嬴政帮他写一封赦免焰灵姬的手谕,所以韩非依稀记得秦王的字迹。

可是这些疑问,到头来还是没有答案。

大家各自散去之后,卫庄脱下沾满灰尘的衣服,踏进浴桶,热水却没有带来预料中的放松,看着自己手心的疤痕,枝儿的脸浮现在他的眼前,他还记得枝儿在树林里摔得全身淤青之后好不容易爬上树顶,过了很久才慢慢下来,对他露出了很满足的笑容。

“你到底有什么好开心的。”

“在上面才发现,正确的路和错误的路只差了几步而已。”

卫庄慢慢地闭上眼睛,几步…如果他今日再快一些,早几步到达,是不是就能找回枝儿了?恍惚中,他似乎听到一个女孩在笑:“哥哥~”

卫庄猛地睁开眼,周围什么也没有。

“枝儿…你到底在哪。”

此时卫枝刚被人从从血衣候府的地牢中带出来,明珠与白亦非都在,他们都很好奇当日这个小蔓究竟为什么会写下愿意离开的话,她应该是不能违抗明珠的。

枝儿想了想,直言当时自己失去了记忆,只是清醒过后就已经在红莲公主的寝宫里了。

“那你是如何伤了红莲,又是如何逃离王宫,又是如何躲藏的?”

枝儿写道:“回夫人、将军,奴婢自小是外祖父母抚养长大,在红莲公主寝宫时收到外祖父母的家书,说外祖父身体抱恙,希望奴婢回家一趟与外祖父见一面,奴婢因此事向红莲公主告假,公主却不肯为奴婢准假,奴婢几次陈情都未能得到批准,家中书信又接连寄来,奴婢实在没办法就想趁公主休息时出逃,不料被公主发现,奴婢这才抄起花瓶伤了公主的手臂,后来儿臣回到远在武遂的家中,也只能为外祖父送终,并未见到外祖父最后一面。”

“你一个小丫头,如何自己从新郑赶去武遂?”

“奴婢…偷了公主的首饰,换了一些盘缠。”

“大胆!”明珠故作愤怒地吼道:“区区奴婢,袭击公主、偷窃王宫财物,桩桩件件都是死罪,你还敢回来?”

是了,重点在于她为什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