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徽嵐就不行了,一心二用之后,要么干活慢了两拍,要么就就是故事讲着讲着就停顿了下来。
等她再次因为擀饼子停顿下来的时候,郢嫂子‘忍无可忍’,“惠兰,活你别干了,我们给你包圆了,然后你就专心给我们讲故事,大家说好不好?”
郢嫂子话音一落,有人大声应好,有人腼腆地轻轻点头附和。
这下好了,周徽嵐被赶下桌子,她也不以为意,决定给他们讲故事之余,顺便在旁边做个策应的,里里外外干着协调的事。比如这边的饼印子里的花纹被粘住了,由她来用刀子挑开:有人袖子落下来了,她帮忙卷一卷:有人头发滑落了,她帮忙给绑一下……
周徽嵐刚做这事时,有人惊着了。但和周徽嵐对视的一刹那,她眼中的温和和安抚让她们不再大惊小怪。而且周徽嵐做多了,她们慢慢的就习惯了。
等周徽嵐讲完的时候,大家仍旧意犹未尽。
“太好听了,再讲一个吧?”有人小小声地提议。
其他人也都眼巴巴地看着她。
郢嫂子笑得前俯后仰,“都是一群脸皮子薄的,惠兰,你看?”
周徽嵐也笑了,从善如流地道,“那行,我就再讲一个。”
“太好了!”有人忍不住喊了一声。
紧接着,周徽嵐给她们讲了一个灰姑娘的故事。她一直都觉得灰姑娘这故事讲好了,还挺跌宕起伏吸引人的。
果然,大家的注意力又被故事吸引住了。
其实大家对周惠兰都挺好奇的,只是她不喜欢串门,要么就是呆在实验室里要么就是去大棚,和她们交集不多,很多时候就是点头之交混了个脸熟的那种而已。
但周徽嵐从她归来之后,给她们的印象,却很深刻。
不管是她与韩海一家斗智斗勇据理力争时的冷静自持,还是每逢族里有大事她挺身而出不畏人言的凛然,或者她一个女人驾驶着打田机在水田里飞驰的洒脱,或者她坐在庭院里与省市级领导商议事情时不卑不亢的态度,甚至怒斥吴氏背信弃义时的冷酷,每一个场面都深深地震撼着她们,叫她们激动万分,叫她们印象深刻。同为女人,她似乎活出了另一种样子,她们内心深处梦想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