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惠竹有些难过地道,“思恬,你连声韩姨都不愿意叫了吗?”她现在知道了,周惠兰眼里揉不得沙子。
周思恬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看向她爸。
钟树鸿还没表示,一旁的钟国栋就受不了,正在发作,却被一旁的韩惠竹压下来了。
钟树鸿斟酌着说道,“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叫了又何妨?
周思恬跟着点头,“对啊,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她又何必耿耿于怀?
看着女儿,钟树鸿目露欣赏,女儿的话术大有长进啊。
钟国栋再也忍不住了,“周思恬你够了啊,见了长辈问都不问一声就罢了,现在长辈给你倒了茶,你连叫人都不会,你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啦?”
周思恬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他被继母拿捏着的样子真的好蠢。
钟树鸿头疼,他妻子对大儿子的影响太大了。
周思恬再次看向钟树鸿,“爸,你说句话吧,想让我怎么做?”亲妈告诉过她,如果韩惠竹来找她麻烦,让她推给她爸,非不得已,自己别和她对上。晚辈和长辈斗,输是正常的,赢了也不值得夸耀。
钟国栋也希冀地看向他爸。
钟树鸿陷入沉思,他当然是希望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别那么生分,可他刚才已经隐约暗示过了,她也隐晦地拒绝了。
女儿这话似乎只要他想,她就会去做,但真的是如此吗?
他能明显感觉到女儿此举,其实是让他管管韩惠竹的意思。
女儿登门至今,从刚才的交谈中,他能感觉到女儿对他是关心的。但对于继母,她的态度也是隐晦又明确的。
如果这时他蹭鼻子上脸要求女儿,就会寒了女儿的心,那太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