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也可以,多点正面的,多点善意,多站在海威的角度来说话,也成啊,比如哪怕报道她代表海威在积极地解决问题的态度也可以啊。

无人可用,韩惠竹再次深切地感觉到了这一点。

之前她二哥还在的时候,不管她吩咐什么事,总能顺利完成,就比如这件事,如果这事交给她二哥来办,肯定是圆圆满满的。

现在她爸她大哥给她的感觉就是,没成长起来。之前顺风顺水,完全感觉不到这一点。

意识到这一点,韩惠竹觉得,要解决她二哥的事,真的就只能靠她,于是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处理后续的事,顺便将自己的想法道出。

“爸妈,我打算二哥这幢房子卖了。”

韩永福没有说话,他抽着旱烟,眉头深深皱起。

“卖了?不,不行。”徐秋兰下意识地反对,迎视着女儿迫人的视线,她哭着说,“这房子卖了我们住哪啊?”大兴村他们回不去,即使能回去她也不愿意,多丢人啊。

“住大哥大嫂那里。”韩惠竹一字一句地说道。

韩波夫妇二人对视了一眼,心有余悸。幸亏当初从大兴村搬出来后,他们咬咬牙把积蓄拿了出来,二弟和小妹也各资助了一些,买下了一套房子。而且买的时候他们考虑到两老有可能会不时地去小住,加上两个孩子是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都需要独立的房间,所以买的房子有点大。

现在看来,倒是庆幸极了。

韩惠竹继续说道,“不仅是这幢房子,二哥名下的铺面、车子以及所有保值的金子都要尽快变现。”让韩惠竹忧虑的是,即使卖了这些,资金仍旧有很大的缺口……

她说出这些话时,徐秋兰在低泣,“一定要这样吗?你二哥的事,哪有什么罪证确凿?比如周惠兰控诉你二哥的事,听起来像那么一回事又怎么样,他们没有证据,他们缺乏关键性的证据。为什么我们不能从这方面入手逼迫他们将你二哥放出来?那十年,冤案错案多了去了,难道公安就不会错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散尽家财,还要低声下气地求人?”

听到这话,韩惠竹一愣,“……我想想,容我想想。”

徐秋兰焦急,想啥啊,有啥可犹豫的,他们家又不是没有对上过领导,当年的公社领导还不是被他们给弄下来了。

徐秋兰说的这事,是一件陈年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