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时…”椎名真白回想着,那些记忆并不存在于她的脑细胞之中,而是存在于更加玄妙的所谓的灵魂之中,她回想的时候没有感觉到神经末梢电信号传递的感觉, 只是像看着一幅画一样看着自己的过去。
“我画下了那一本书告诉我的东西, 似乎召唤出了什么, 不仅仅是海洋, 还有什么东西, 或者说海洋只是召唤出那一个存在所必备的前置条件而已…就好像如果你要把客人招待进你的家里, 你就一定要事先做好准备一样。”
“祂在海洋的底端, 底端是比普通的地球地心还要更下面的地方, 祂在那下面欢呼雀跃, 就像一个总算能够从小小的房子里面出来玩的孩子。”
“你看到它了吗?”太宰治问。
“没有看到。如果看到的话应该就回不来了吧,嗯…你相信传染这种东西吗?就好像是有一个无敌的病原体,你在接触到那个病原体的瞬间就会被感染成为重病患者,然后就被隔离,从所有的正常人之中隔离出来。”
“我觉得隔着几千米的海洋隐约感觉到那一个生物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不要说看见祂了,只要再靠近一点点我都会被那种气氛俘获。”
“那么那个生物告诉了你什么呢?”
“祂告诉了我还有我需要寻找的东西。在填补了我内心的小缺口之后,我才可以过来和祂玩…也许祂比我们想的更加的温柔一些呢。”
“所以你就来了。”太宰治说。
“所以我就来了。”
听到这个说法之后小津的脸色并没有变得更好看,反而把脸颊微微鼓起,把脸藏在枕头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看她。
“在那之前呢?”他问。
“在那之前没有想到过小津的事情,应该是因为那种寒冷还有痛苦的感觉让我忘记了吧,我还没有那么喜欢你呢。”
“……”
他冷着脸看了她一眼,翻身下了床。
小津把门打开,光从客厅里面照进来,把小津的影子在床上面拉得很长。随着小津走出去的动作,影子像是钟表上面的时针一样在被单上面划过。
碰的一声大门关上。椎名真白茫然的坐在床上抱着枕头看着这一切。
…他生什么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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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中途发生了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这句话是太宰治说的,实际上这种‘微不足道’对于其他人来说都是足够让他们死上整整三遍的了不得的大事迹,能够从那种事件里面生存下来,真的非常值得写在自己的简历上面并且投递给FBI或者CIA。
虽然说发生了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日子还是要继续的。椎名真白还是得把她的画给画出来好让她回归原来的世界。
但是这一次和先前有点不同,太宰治不用隐藏着自己港口黑手党干部的身份悄悄收集她所需要的原料了,这回是港口黑手党以官方的渠道为她收集。
毕竟请神容易送神难,能让这个不可控的怪物赶紧回到她原来的世界对谁都好,森鸥外还派了一些人负责保护她,虽然说椎名真白并不太习惯有人在身边跟随着的感觉——就算是以前在画室里的时候保镖更多的也只是聚集在她放画的地方,而不是在她的身边。
对此森鸥外的脸上只是保持着微笑,而椎名真白不愿意跟他说任何一句话,在和小津对话的时候后者对她安慰,“并不是为了从别人手中保护你,而是为了从你手中保护那些不长眼的过来挑衅你的别人,免得你在对他们进行攻击的时候无差别毁灭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