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费奥多尔倒是显得自然，拍拍千秋的脑袋, 露出了背在后面逗得另一只手，那只手正提着一杯果茶，塑料制得杯子里是肉眼可见的荔枝果肉, “是不是坏人千秋自己应该可以评判不是吗。”

千秋嗷嗷叫的抢过来果茶, 喝了后发现那果茶不单单是卖相好，味道也一样美丽。

她满足了, 没察觉到危险气息就收敛了警惕性。

费奥多尔也确实不会对千秋做什么, 过来找她也只是刷刷小姑娘的好感度, 觉得这孩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哄。

千秋想想费奥多尔平日的所作所为, 说他是坏人那都是在夸他，然而他对自己却是挺好的，又是给钱又是买零食。

原本就对好坏没什么界限的千秋有些迷茫，她对世界认识的三观全靠养母的教育，“我不知道，不过妈妈说警察叔叔要抓的都是坏人。”

“但你真的是那么想的吗？”

费奥多尔特意花了些时间来调查面前这个小女孩，倒真查出了不少以前不知道的东西。

光是心理医生，为这孩子请的数量就不低于十个，虽然有关病人的病历都是机密，但通过一些渠道费奥多尔还是得以和千秋的某一任心理医生进行了场‘愉快’的谈话。

包裹着天使壳子的小姑娘，内里却毫同理心，把除了养父母家庭之外的所有人当成玩具一样的存在。

他对把千秋从天堂拉回地狱这件事相当感兴趣。

明明和万岁君流着一样的血，万岁君都站在他的背侧，身为万岁的妹妹，千秋又凭什么能那样无忧无虑的呢？

“我懒得想。”

别说其他人，千秋自身也对自己的智商感到绝望，越是知道的多就越可能犯错。

她抽抽鼻子：“好香的味道，我想吃章鱼烧！”

想刷小朋友好感度的费奥多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但又给千秋买了章鱼烧，还带着她去附近逛漫展。

当然，也不单单是陪着傻狍子玩，费奥多尔期间一直在和埋伏在横滨的暗桩联系，好感度刷了，宿敌也坑了。

天黑千秋才被哄回家，和智商情商双高的反派玩耍有不少优点，什么话题都能聊得起来，不会感到无聊，“我明天还能找你玩吗！”

“当然。”费奥多尔绅士的对千秋鞠了个躬，眼底似乎浸着蜜糖，隔着一米远千秋似乎都能闻到甜甜的味道。

“千秋现在可是我重要的同伴啊。”

不是朋友，而是‘同伴’。

言语上的潜移默化对人类的思想有影响的作用。

千秋听不太懂，却想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没有排斥这个称呼，在得到承诺后一蹦一跳的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