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都是假的也不慌。

正常人不管多疼爱妹妹被这么骂也都会翻脸，但是万岁不一样，他面无表情的听着千秋的脏话，眉毛挑都没挑一下。

万岁只是看向花花，在花花都躲开目光后，原本想要把‘书’抢回来的心沉了下来。

所有情感的彻底回归，让万岁完全不像是曾经机械一样运行的自己。

他难受到想要哭，可灵魂已经忘了该怎么流眼泪了。

一只小手抓住他的手，是Q，在确认现在千秋的身体中呆着的是自己养父的灵魂后就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

“爸爸，你别难受，我会乖乖听话的！”

万岁静静看着Q，片刻后笑了笑，哪怕Q现在对他一点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久作，这次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怎么会，明明您已经......”Q不理解，分明使用了千秋身体的养父还活着，难不成千秋还有办法把身体抢回来？

“就像不允许旁人干涉我一样，师父也不会让我干涉千秋。”黑暗世界生活时间过长的万岁已经被彻底染黑，但他的底线却是自己的师父。

他可以为了瓶颈杀死父母和妹妹，但唯独不会和师父动手。

甚至可以说他的所有温顺都是假的，只有花花是万岁仅剩的良心。

“对不对？师父？”万岁温顺的看向花花，看上去乖巧极了，他想再次从花花那里争取一些怜爱，“您知道的，只要您摇头我就不会去做，您的选择是什么呢？”

花花顿了顿，脚步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站在了千秋的面前，和万岁对视着。

万岁失败了。

他的师父在他和妹妹之间选择了另外一个。

万岁这下彻底失去了求生欲，连一边要冲上去撕书的Q也打晕了，静静地等待一切的发生。

看着这一幕的花花有些难过，然而原则问题不能变，万岁那孩子是真的想歪了，作为师父她怎么可能看着徒弟死在自己的面前呢？

尾巴没了可以再修炼出来，但徒弟没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花花也是思考了很久才帮自己的岁岁想了一个好归宿，只是这样实施之后，这孩子就只能不当人了。

没有了可能会到来的阻乱，千秋很顺利的打开书本在上面写字，也没写什么，只有简单的一行【把千秋和万岁的身体换回来】，之后再让花花处理。

花花不会让岁岁变成废人，会用两条尾巴将万岁转化成剑灵，然后千秋就可以get到新武器了，美人剑剑灵也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来耍。

然而就在字写完用灵力催动后，异变突生。

手中的书突然漂浮到了天上，明明千秋根本还没来得及发动幻术。

‘书’原本的封皮在从幻术中变回原样，连带着千秋原本写上去的字，也只有千秋的天眼能看清具体的细节。

认出那本书的她瞳孔微缩，在看到上面遮掩住的字后整个人都快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