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刺眼。

魇梦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就连直视电灯的时候也会有种被阳光照到的刺痛感。

“魇梦，你输了。”冷眼看完这场五分钟就结束了的战斗，鬼舞辻无惨看向倒在地上的魇梦，眼神就像在看垃圾，挥一挥手下一秒就会扔到堆填区那种。

清楚在场所有人心思的鬼舞辻无惨走向了站在血泊中的少女，他鲜少和少女在实验室之外的地方见面，眼前这个在战斗中获胜的她更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鬼舞辻无惨动作自然的擦拭掉少女脸蛋上的血迹，觉得手感意外的好。血迹擦掉后，留下了浅浅的红印子，像极了旧时的胭脂。

鬼舞辻无惨看着眼前的少女，露出了到达无限城之后的第一个笑容：“现在开始，下弦之壹的身份就属于你了。”

他的手，冰冰的。

在鬼舞辻无惨的手贴在她的脸蛋上之后，真奈放空的大脑中冒出这么一句话。

战斗结束，引人注目的锯齿状螳螂臂也消失了，变回了纤细又白皙的手指。

三味线的声音响起，眼前的场景一下子就变成了真奈熟悉的实验室。

“变回来了。”鬼舞辻无惨拉起真奈垂下的手，像是在打量稀奇的玩具。

刚才产生变异的整只胳膊都在颤抖，刚才不过是掩在宽大的袖子中所以才没有被其他人发觉。

真奈乖巧的像是洋娃娃，她在男人的注视中松开了攥紧拳头的还在微微颤抖的手，里面放着两个空的药瓶。

“这就是你打败魇梦所用的药物吧，看来这几天在实验室你的研究又有了新发现。”鬼舞辻无惨对于自己的属下上进而且工作卖力的行为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和其他的属下一对比眼前的少女会更加顺眼。

“是曼陀罗花提取的毒素，会抑制人的副交感神经系统，同时麻痹人的运动神经直接对大脑皮层产生作用。”真奈说着看向眼前的男人。

“这东西对鬼也有效？”鬼舞辻无惨看着手里的小瓶子，千百年来就算是鬼杀队也很少能够找到杀死鬼的毒药，因为鬼的身体本身就具有一定分解毒素的能力。

而且在下次被同样的毒素攻击的时候会产生抗体，以最大程度减少毒素对身体的伤害。

“是的，因为这种药物直接对于人类的大脑皮层产生作用。”真奈点了点头：“大脑皮层是控制躯体运动的最高中枢，越是发达的大脑皮层神经被毒素影响的就越严重。”

“看来我把实验室交给你的做法是正确的，你没有让我失望。”鬼舞辻无惨看着娇小的女孩：“好孩子，需要奖励。”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真奈错愕的抬起头就觉得脖子传来剧痛。

然后熟悉的头昏脑涨的感觉让她有些站不稳，月光下从鬼舞辻无惨袖口冒出的怪物在源源不断的将血液注入少女的身体，这一幕像极了志怪小说中描述的画面。

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真奈还是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