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珍一边洗盘子一边和苍海聊以前的事情,苍海这边是净挑开心的事情讲,讲自家的干妈还有老师在学校怎么照应自己的,还讲了一些大学里的趣事之类的,总之没有一会儿,王真珍就被逗的直乐呵。
颜丽在心中对苍海直竖大拇指,只这一点,师杰在她家的表现给苍海提鞋都不配,和苍海这边把难搞的丈母娘逗的合不拢嘴相比,师杰见老丈母娘简直就是战五渣,抖抖嗦嗦的师杰回答问题人家问一句才回答一句,一点也不见平时的机灵劲。
而苍海呢,平时说话干事慢悠悠的,现在跟话唠似的,没有几句便哄得王真珍心花怒放,瞧现在,两人的脑袋都快靠一块去了,不知道一准以为是母子呢。
苍海可不知道颜丽心里想什么,他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把准丈母娘给哄开心了,就像是苍海对师薇说的那样,其实王真珍这个人真的挺好哄,属于顺毛驴的,你得顺着毛捋,逆着来肯定炸刺。
“阿姨,这次去走亲戚前得好好打扮打扮,咱们先绕道魔都,在魔都住上一天好好的逛上一逛买些东西您倒饬倒饬。”苍海说道。
王真珍听了心里开心,但是嘴上却说道:“嗐,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倒饬个什么啊,再倒饬也是老太太一个。”
苍海一听立刻义正言辞地说道:“您这话说的,你这是没有倒饬,您要是倒饬起来和师薇站一块,肯定没有人猜了出来是母女,一准全都认为你们是姐妹呢。”
王真珍听了笑的脸上一双大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你这孩子就会哄我开心!”
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跟抹了蜜似的。
颜丽在旁边听了有点受不了,就王真珍再打扮也不会像师薇,如果王真珍年轻时候到还有些可比性,但是几十年的风霜不是白吹的,以前师家的生活,尤其是下岗潮那会儿生活可是很艰苦的,王真珍现在看起来早和隔壁的老妇人们看起来一样了。现在的王真珍腰也起来了,脸上也爬满了皱纹,就算是打扮了和师薇一站,一个腰似水桶,一个柳枝迎风,哪来的相似,哪来的姐妹,路人都眼瞎了不成。
于是颜丽在心中腹诽道:还真没有看出来,这苍海夸起人来根本没什么脸皮的,什么话都能昧着良心往外说!
“我去堂屋看看,要不要给胡爷爷和师叔叔添点儿茶水什么的。”颜丽实在有点儿在厨房呆不下去了,立刻找了个借口准备溜号。
无论是王真珍还是苍海现在都把颜丽当空气,听到这话立刻放行,厨房里就剩下准女婿和准丈母娘惨无人道的相互吹捧。
再多的活也干完的时候,等着盘子一洗完,桌子也都抹好,苍海和王真珍干脆沏了一壶茶直接在餐厅里继续聊了起来。
王真珍这次就有点儿来真格的了,问苍海收入怎么样,苍海自然不可能全说,降了水准说了说。
就算是这样还是把王真珍吓了一跳。王真珍和师镇邦两人退休了,工资加在一起也不过是五六千块钱,虽然耳朵里常听一帮老娘们胡咧喇谁家有多少钱,那都是听来的,当真正从苍海的口中听到苍海一年的收入,王真珍还是觉得震惊。